“玉儿……”他抵着她的唇低喃,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会伤到你……”
她咬住他的下唇,眼中带泪,却笑得放肆:“那就伤我。”
敖烈再难自控。他的龙鳞彻底浮现,银蓝色的光泽在烛火下流转,覆盖住他的肩背、腰腹,甚至蔓延至指尖。
柳玉儿惊喘一声,因那鳞片的触感——冰凉、坚硬,却又在情动时微微发烫,像被烈日炙烤过的金属。
“怕吗?”他哑声问,指尖划过她的锁骨,龙鳞刮蹭着娇嫩的肌肤,带起一阵战栗。
她摇头,主动贴上去,吻他颈侧的鳞:“你是龙,我是人,可那又如何?”
敖烈低吼一声,猛地将她翻过来,龙尾自袍下探出,缠上她的脚踝。
月光透过窗棂,将纠缠的影子投在绣着并蒂莲的屏风上,那尾银龙的暗影与女子纤细的轮廓渐渐融成一片混沌的雾。
他掌心覆着她后颈的刹那,柳玉儿突然剧烈颤抖——那些本该冰凉的龙鳞此刻竟烫得惊人,像是熔岩上浮着一层白玉。
她仰头时撞进一双金瞳,那里头翻涌的欲念比东海的漩涡更骇人,可偏偏龙尾缠缚的动作极轻,如同对待一尊即将碎裂的薄胎瓷。
?银鳞从敖烈颈侧蔓延至胸膛,龙角刺破发冠时,柳玉儿却主动迎上去。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抠进他脊背龙棘的缝隙,鲜血顺着指缝滴在草席上,绽开的花纹恰似当年未绣完的婚服并蒂莲。
窗外那株百年山茶树突然疯长,枝条穿透窗纸缠绕上龙尾,大朵大朵的红花在月光里绽开又凋零。
烛火摇曳,映出交叠的身影。
敖烈的龙尾紧紧缠绕着她,鳞片随着情动而微微开合,刮蹭着她细腻的肌肤。他的吻落在她肩胛,龙牙轻轻厮磨,却又在即将刺破时克制地收回。
“烈郎……”她呜咽着,指尖陷入他的脊背,触到那些因情动而翕张的逆鳞。
敖烈呼吸一滞,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彻底按进怀里。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道,声音低沉得近乎危险。
“敖烈……”她颤抖着唤他,却在下一秒被他吻住,所有声音都被吞没。
情至深处,敖烈几乎失控。
他的龙瞳彻底化作竖线,龙息灼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柳玉儿承受不住,指尖在他脖颈上抓出红痕,却被他更凶猛地占有。
“玉儿……玉儿……”他一遍遍唤她的名字,像是要将她刻进骨血。
她在他身下颤抖,泪水滑落,却紧紧抱住他:“我在……我一直都在……”
敖烈猛地低头,咬住她的肩,龙牙刺破肌肤的瞬间,一滴龙血渗入她的身体。
那是龙族的烙印——从此以后,她的魂魄里,永远有他的气息。
云雨渐歇,敖烈搂着她,龙尾仍缠在她腰间,不肯松开。
柳玉儿疲惫地靠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他心口的逆鳞。
“疼吗?”她轻声问。
他摇头,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从五百年前就只为你疼过。”
她笑了,凑上去吻他的唇角:“那下一世,也要记得找我。”
敖烈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一定。”
待到晨光初现时,女子的落红中混着几片脱落的鳞片,像是一场无人见证的婚礼遗落的聘礼与嫁妆。
第二夜,敖烈独自去了“玉记豆腐”。
柳玉儿正在灯下磨豆,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便道:?“今日的豆腐卖完了,客官明日请早。”?
?“我不买豆腐。”? 敖烈站在门口,嗓音微哑。
她指尖一颤,缓缓抬头,四目相对的刹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记忆深处碎裂开来。
?“你……”? 她蹙眉,似困惑,又似恍惚。敖烈走近,抬手抚上她的脸,低声道:?“玉儿,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