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的凉意透过轻薄的衣衫,而他掌心的温度却让她脸颊发烫。
白战忽然注意到她足尖那抹胭脂,指尖轻抚过那点朱红,眼中浮现欣赏之色:“这颜色...”
他声音低沉,“倒比御用的朱砂更动人。”
窗外一阵风过,吹动案上散落的宣纸。拓跋玉的发丝被风拂起,轻轻扫过白战的面颊。
他伸手替她拢了拢鬓发,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耳垂,惹得她睫毛轻颤。
“冷吗?”他问,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
拓跋玉摇头,却见他已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衣袍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沉水香。
案上狼毫滚落,在宣纸上拖出一道朱色痕迹,宛如一道红霞。
白战拾起笔,忽然在她掌心写下一个“玉”字。朱砂在肌肤上格外鲜艳,拓跋玉望着那个字,心头泛起一阵暖意。
帐外忽有晨风掠过,吹得案上宣纸沙沙作响,未干的墨迹在纸上洇开,恰如屏风上鱼尾扫出的红浪。
“夫君...”她眼波潋滟,似春水含烟,纤指微蜷,轻抵他襟前。
“...且饶过玉儿罢...”声若游丝,带着三分轻喘,七分羞怯,如枝头颤露的梨花,再经不得东风。
白战轻笑一声,忽然将她调转方向。案上墨痕未干,洇染素背,如宣纸点染水墨,青丝与墨色交缠,平添几分旖旎。
帐外北风呼啸,盖不住帐内更急的喘息。
晨光浸染罗帷时?,他唇齿暂离冰肌,恰似寒梅褪雪,独留残红数瓣。
怀中人早已化作春水,连指尖都泛着薄红,眼尾残泪凝成细碎珠光。
他低笑着将人打横抱起,纠缠的青丝在晨光中划出暧昧银线。
“将军...”守在屏风外的侍女慌忙低头,却见主君赤足踏过满地狼藉的衣衫,怀中裹着锦被的夫人只露出一截泛着指痕的小腿。
浴房内水雾氤氲,他单膝抵着檀木浴桶边缘,像对待易碎的贡品般将人缓缓浸入温水。
?玫瑰膏子在水中化开?,水面骤然荡开的涟漪惊散了浮动的花瓣。垂眸正对上她迷蒙睁开的眼,沾湿的睫毛下眸光碎如春冰。
他指尖轻捻她耳畔明珠,温言如春溪漱玉,低徊于青丝鬓影之间。
当他托着瘫软的人儿出浴时,窗外柳梢才堪堪移过半寸日影。
侍女们捧着熏暖的寝衣跪在幔外,听见主君将夫人塞进锦被时带笑的威胁:“若敢不用早膳...”
“后半句是什么?”幔内传来拓跋玉带着睡意的询问。
白战低笑,指尖拂过她散在枕上的青丝:“你猜。”
他说话时,窗外的晨光正好透过纱幔,在他眉宇间投下细碎的金影。
侍女们听见玉簪轻叩床栏的脆响,接着是主君起身时衣料摩挲的声响。
他掀开纱幔接过寝衣的刹那,侍女们瞥见幔内一角——拓跋玉正拥着锦被半坐起身,发间一支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在晨光中划出细碎的光痕。
“备些桂花蜜酿。”白战吩咐着,却回头望向幔内,“她昨日说想尝的。”
?玄甲凛冽的光芒?劈开内室暖香时,他已然是那个令突厥人闻风丧胆的镇北将军。
系着护腕的手突然被拉住,回头见夫人从被窝里探出半张脸:“大哥昨夜就来过...”
他俯身吻住这个拙劣的提醒:“所以为夫才要亲自去迎使团。”
鎏金朝阳刺破晨雾?时,城门大道?上,青石缝隙间还凝着前夜的霜花。
镇北将军一身寒铁银鳞甲,甲片在风沙中泛着霜雪般的冷光,仿佛大漠孤月凝成的战衣。马鞭轻点处,亲兵立刻将围观百姓隔出三丈开外。
副将望着自家主帅颈侧新鲜的血痕欲言又止。
城门处,着孔雀蓝织金锦袍的西域王子——夫人那位以琉璃弯刀闻名三十六国的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