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他却面不改色,转身迈向软榻。
拓跋玉似有预感,裹着锦衾往里蜷缩,鸦青长发散落枕畔如泼墨。
白战右掌探入她颈后发丝,掌心温热贴着她冰凉的肌肤;左手则轻捏她下颌,力道不重却不容抗拒。
“玉儿,张嘴。”沙哑低语如咒,她睫羽急颤,齿关紧咬如蚌壳。
他不再多言,俯首封住她唇,药液渡入时,她喉间溢出呜咽,双手本能地抵住他胸膛捶打,力道却虚软如柳絮。
白战巍然不动,铁臂环住她腰肢,如攻城掠地般撬开她齿关。苦涩在二人唇齿间弥漫开来,拓跋玉眼角渗出泪珠,滑入鬓发如碎钻。
一口,两口……每一渡药,他都以舌抵她上颚,逼她咽下才稍离。她捶打渐弱,喘息如丝,待最后一滴药入喉,他忽地松开钳制。
拓跋玉如蒙大赦,急咳着侧身欲呕,白战却已取过蜜盏。
“乖,还有这个。”蜜水清甜如甘泉,他再渡入时,她挣扎骤停,喉间发出小猫般的吞咽声,原来他的玉儿嗜甜如稚子。
蜜汁沿唇角蜿蜒而下,滴落她雪白寝衣,洇开一小片深色湿痕。
白战以指腹拭去那水迹,目光扫过她餍足微眯的眸,心头巨石稍落。
浮春在屏风后偷觑,颊如火烧。那二人唇瓣分离时银丝勾连,拓跋玉腮晕潮红,白战则拇指摩挲她红肿下唇,眸中暗涌如渊。
药香与蜜甜交织的空气中,情愫无声滋长。蜜水的甘冽似钥匙,开启了拓跋玉混沌的神智。
她眼波迷蒙地望着丈夫,那双总含雷霆的眸此刻融作春水,倒映着她狼狈的影。
羞恼如藤蔓缠心,她堂堂西戎公主,竟在婢女面前被他如孩童般喂药。
指尖掐入掌心,她猛地扭头埋首他胸前衣襟,檀香混着汗气的味道涌入鼻腔,竟奇异地安抚了躁动。
“躲什么?”白战低笑震响胸膛,大掌抚上她后脑,五指穿入青丝如梳。
这举动惹得她耳尖绯红,却未再挣动。浮春见状,悄然捧盘上前欲收空盏,却被白战眼神止住。
他取过帕子为妻子拭净唇角,动作轻柔如待薄瓷,目光却胶着在她微肿唇瓣上,那抹嫣红似朱砂点入雪地,诱他再尝。
欲念如野火窜升。他倏然扣紧她腰肢,俯首再吻,不复先前喂药的强硬,而是如春蚕食桑般细细舔舐。
拓跋玉嘤咛一声,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惑了心神,不自觉回应。
气息交织渐炽,他吻势转深,在她齿关翻搅蜜意,手掌滑入她寝衣下摆,抚过脊背凸起的蝴蝶骨。
她在他怀中化作春泥,玉臂环上他脖颈,任由他游移至耳垂轻啮。
“王爷……”浮春惊呼噎在喉间,那二人已滚落榻上,拓跋玉寝衣半解,露出锁骨下一抹雪色。
白战外袍散开,精壮胸膛起伏如浪。两人交缠的水声在静室中格外清晰,蜜汁混着唾液润湿了衣襟。
浮春双颊赤若滴血,垂首不敢再看,心跳如鼓槌撞击,王妃素日清冷如霜雪,何曾有过这般媚态?
白战喘息粗重,掌心贴着她微隆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他血脉的延续,亦是此刻情潮的枷锁。
胎虽稳,他却不敢放纵,只以指尖描摹她腰线,吻如细雨落遍颈窝。
“玉儿……”他哑声唤,欲望与克制在眸中厮杀。
拓跋玉媚眼如丝,无声邀约如毒药。就在他扯开她衣带刹那,屏风“哐当”被浮春撞倒!
“滚出去!”雷霆怒喝炸响。浮春连滚爬出,门扉“砰”地闭合。
白战喘息着停下动作,额角青筋暴跳,差一点,他便在婢女眼前撕碎最后体面。
拓跋玉趁机蜷缩躲闪,却被他铁臂捞回怀中。“现在…没人了。”
他咬耳低语,吻复落下,如笔勾勒她眉眼,大掌抚过衣襟,极尽温柔,他不敢压她小腹,只侧身将她圈在臂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