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和力量,即使隔着衣物也熨烫着她的肌肤。
她下意识地想微微挪开一点,避开这过于亲密的接触,尤其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悬浮的光晕中,数百双眼睛正有意无意地瞥向这边。
然而白战的手臂看似随意搭着,实则稳如磐石,那温柔的力道背后是不容置疑的掌控。
她只得顺势微微向他倾斜了身体,脸颊几乎要贴上他的肩头,耳根悄然染上一抹薄红。
悬浮的餐台上,那碗温热的灵米粥散发着纯净的谷物清香。
白战伸出另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优雅地执起那只小巧的羊脂白玉勺。
玉勺通体温润,触手生凉,与他指尖的温度形成奇妙反差。
他舀起满满一勺粥,米粒饱满晶莹,汤水清澈,热气氤氲而起,模糊了他深邃的眉眼轮廓。
他极其专注地看着那勺粥,仿佛在完成一件神圣的仪式。
微微低下头,丰润的唇瓣轻启,对着勺中滚烫的粥吹气。
他的姿势优雅而虔诚,额前几缕墨发随着气息垂落,拂过他英挺的鼻梁。
气息缓缓送出,轻柔而稳定,将升腾的热气吹散,让氤氲的白雾变得稀薄。
一次,两次……直到他自己感觉差不多了,他才小心翼翼地用上唇最敏感的部位碰了碰勺边的粥液,试探温度。
确认温热恰好适宜入口,他才抬起眼帘,目光锁住怀中妻子微垂的眼睫和紧抿的唇瓣。
他的眸子深邃如潭,此刻漾满了化不开的柔情与不容拒绝的坚持。
“好了,”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气声,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人心的力量,丝丝缕缕钻进拓跋玉的耳蜗,“不烫了,夫君替你试过了,也吹凉了…来,张嘴…”
玉勺平稳而坚定地递到她的唇边,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勺上残留的、属于他的微暖气息。
拓跋玉的脸颊顿时如同火烧。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那些目光或好奇、或羡慕、或惊讶,汇聚在她身上,让她如芒在背。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悬浮空间中被无限放大。
她飞快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弟子们虽然各自悬浮在自己的海浪形餐台旁,但眼角的余光显然都聚焦于此。
一股强烈的羞赧让她本能地抗拒。
“夫君…”她声音极小,带着一丝恳求的颤抖,细若蚊呐,唯有紧挨着她的白战能听得真切,“我…我自己可以的…真的…”
话音未落,她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小巧的肩膀微微用力,试图从他温暖的臂弯和坚实的胸膛间挣脱出来,向鲛绡软垫的另一侧挪动。
动作虽小,却清晰地表达了她的意图:拉开距离,自力更生。
这小小的抗拒动作,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白战心底激起了涟漪。
他方才还漾满柔情的眼眸深处,陡然掠过一丝阴霾,犹如晴朗天空骤然飘过的乌云。
那是一种被拒绝的不悦,更是一种掌控欲被打扰的蛰怒。他那搂在她腰际的手臂猛地收紧!
那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她脆弱的身躯,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悍,轻易就将她挪动的那一点点距离化为了乌有。
拓跋玉只觉得腰间一紧,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猛地拽了回去,整个人重重撞在他硬实的胳膊上。
他手臂的肌肉线条隔着衣料清晰地绷起,像铁箍般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方寸之间。
两人的身体贴得比之前更为紧密,她的背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起伏的节奏和传递过来的、带着薄怒的灼热体温。
白战不仅将她搂回,更是低下头,棱角分明的下颌几乎要贴上她滚烫的耳廓。
他温热的呼吸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尽数喷薄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