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父亲怎么还没回来?”白念玉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少年此刻却蜷缩在龙后身旁,手指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显露出内心的不安。
龙后心中一紧,目光望向远方,却只看到一片茫茫大海。
她轻轻抚摸着少年的头,声音沙哑:“你父亲与祖父不会有事,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话音未落,她突然起身,龙袍翻飞间,已走到窗前。窗外,云层翻涌,若隐若现的蓬莱仙岛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浮春已将饭菜热了不下三遍,却始终不敢撤下。她知道,龙后与小少主此刻的心情,远非一顿饭菜所能缓解。
浮春小心翼翼地端着饭菜走进厅堂,却见龙后已站在窗前,目光如炬,望向远方。
“娘娘,您还是吃一口吧。”浮春轻声劝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您已经一日未曾进食,身体如何吃得消。”
龙后微微摇头,声音沙哑:“无妨,我心中有事,吃不下。”
她顿了顿,随即又说:“你去把楚言叫来,让他去海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
浮春应声而出,不一会儿,楚言便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却难掩心中的担忧。
楚言是拓跋玉的贴身侍卫,自小跟随她长大,对她忠心耿耿。
“娘娘,有何吩咐?”楚言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
龙后微微点头,声音沙哑:“你去海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若有,立即回来禀报。”
楚言应声而出,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院门处。龙后与念玉站在窗前,目光如炬,望向远方。
海风呼啸,吹乱了他们的发丝,却吹不散他们心中的担忧与等待。
此时,站在院门处的拓跋玉,已经一日水米未尽。她心中惶惶不安,敖烈出发那日早晨,她还在睡梦中。
由于时间紧迫,敖烈甚至来不及与她做告别。等她醒来时,他早已不知去向。
拓跋玉站在院门口,目光如炬,却难掩心中失落。她望着远方,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丈夫归来的身影。
就在她陷入沉思中,浮春来到院中,将狐裘小心披在她的肩上。狐裘柔软温暖,却难掩拓跋玉心中的寒意。
“夫人,你好歹吃一口。”浮春轻声劝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你已经一日未曾进食,身体如何吃得消。你若有是个好歹,主上回来不得扒了奴婢的皮。”
浮春一想到那个心狠手辣的主上,吓得汗毛倒竖,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不敢再想下去,见夫人不言不语,也不再劝,只默默站在拓跋玉的身后,一同等候。
拓跋玉一言不发,神情恍惚,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灵,木然立在原地,连衣袍下摆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都浑然不觉。
她那双总是灵动如水的杏眼此刻蒙着层雾气,瞳孔里映着远方海天相接的灰蓝,却连一丝波澜都漾不起来。
精巧的下颌微微颤抖,像是要脱口而出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一头青丝此刻散乱地披在肩上,发丝被海风肆意撩拨,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更添几分凌乱。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腰间玉佩的流苏,玉穗被她绞得发毛,泛着凌乱的银光。
发间再无往日那些华美的发饰,只有零散的几缕发丝随着海风轻轻飘动,仿佛连最后一丝生气都被抽离。
海风掠过她苍白的脸颊,带起几缕碎发,她竟连抬手去拢的动作都没有。
只有偶尔微颤的睫毛泄露了内心翻涌的惊涛——那是对丈夫安危的担忧,更是对未卜前路的惶恐。
她望着海平线出神,仿佛那里藏着所有答案,而答案又像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岸的茫然。
侍卫楚言静静守候在主仆二人身边。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却难掩心中的担忧。
楚言虽是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