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出水,多半都能带上一只或一对昏头昏脑的“金疙瘩”
。
冰窟窿口的寒气氤氲,赵大宝却干得满头热气腾腾。
麻袋里的扑腾声越来越密,分量也越来越沉。
就在他干得热火朝天时,身后枯芦苇丛里突然传来“咔嚓”
一声轻响,像是有人不小心踩断了枯枝。
赵大宝动作猛地一顿,瞬间警觉,唰地一下抽出木叉,警惕地扭头低喝:
“谁?”
可别是碰上护林队或者也多管闲事的人了吧?
这年头,抓这玩意儿算不算“挖墙角”
,他可有点拿不准。
芦苇丛一阵窸窣作响,紧接着,一个穿着打补丁旧棉袄、脑袋缩在破棉帽里的小脑袋探了出来,脸上冻得通红,眼神里带着几分怯生生和好奇,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半大小子。
那小子看见赵大宝手里的木叉和旁边扑腾作响的麻袋,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结结巴巴地问:“大哥、大哥……你、你这叉子,是在叉鱼吗?这大冷天的,鱼早不动弹了吧?”
赵大宝一看是个半大孩子,心里先松了口气,但警惕未消。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意板起脸,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叉鱼?小同志,我这可是在完成一项重要的——科研任务!”
“科、科研任务?”
小男孩被这高大上的词儿唬得一愣一愣的。
“没错!”
赵大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们自然课小组正在研究……研究这冰下水生生物的越冬习性!
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实验样本!”
他指了指麻袋,“这可是科学,懂吗?”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向那麻袋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敬畏,仿佛里面装的不是今晚的肉汤,而是关系国家未来的科学机密。
赵大宝心里暗笑,面上却严肃:“小同志,这项科研工作还需要保密,你能做到不告诉别人吗?”
“能!
我能!”
小男孩立刻挺起瘦弱的胸膛,感觉自己参与了一项了不起的大事。
“很好!
告诉我你的姓名,来这干嘛的,家是哪的,哪个学校的,到时候我们的研究成功了,我们会向你的学校放表彰通报。”
小男孩又惊又喜,没想到还要给他表彰:“我叫阎解旷,来这芦苇找看有没有野鸭蛋和被冻上的鱼,我在红星小学南锣鼓巷95号院的,我爸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