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人打架!”
赵大宝嘿嘿一笑,混不吝地说:“爹,您这就叫嫉妒!
赤裸裸的嫉妒!
不遭人妒是庸才!
您儿子我这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才华横溢挡不住!”
“我嫉妒你个屁!”
赵振邦笑骂着,作势要抽他。
一家人顿时笑闹成一团。
最后受伤的总是老爹赵振邦——被三丫和小四缠着要“骑大马”
,老腰受罪啊!
闹腾完了,赵大宝才跟老爹报备:“爹,明天我得起早,跟华子他们再去拉一趟煤,然后就去医院接我娘。”
“行,知道了,吃饭,吃饭”
赵振邦扶着腰应道。
夜晚,等孩子们都睡下了,赵振邦却没什么睡意。
他披上衣服,走到篱笆院旁,蹲下,仔细打量着那辆引起这么大风波的板车。
他这里摸摸,那里敲敲,看看那结实的榫卯结构,摸摸那光滑的木板边缘,再晃晃那两个看起来破旧却异常顺滑的胶皮轮子。
看了半晌,他不得不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又是骄傲又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小子…还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这木工手艺,这脑子…到底随谁啊?’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屋外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压低嗓门的说话声。
赵大宝一个骨碌爬起来,利索地穿上衣服出门。
板车旁,大迷糊和华子已经等在那里了,两人都冻得有点缩脖子。
“来,吃个饼子,垫吧一下!”
赵大宝从胸前的帆布包里掏出两个还温乎的饼子递过去。
空间保温效果一流。
华子接过饼子,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石头,还是你想得周到!”
赵大宝拉起板车,两人一边啃着饼子一边跟在后面。
华子自告奋勇打手电筒,结果光顾着说话,差点一脚踩进坑里,最后还是被赵大宝“嫌弃”
地赶到板车上坐着,美其名曰专心打手电筒。
一路上三人打打闹闹,倒也不觉得冷清。
天空泛起鱼肚白时,他们终于到了京西煤厂。
在一处家属院门口,一个围着围裙的妇女正出来倒炉灰,看到华子,惊讶道:“华子?你这臭小子,咋这么早跑来了?”
“姑!
我姑父在家没?”
华子跳下车。
“在呢,找你姑父干啥?”
“姑,我们来拉点煤。”
“就这事啊?你这孩子,这一大早的…还没吃早饭吧?快进屋,姑给你们下点面条!”
“姑,别忙乎了,我们赶时间,拉完煤还有正事呢!”
华子赶紧拦住。
“行吧行吧,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华子姑姑无奈地摇摇头。
三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一个穿着工装、看起来颇为干练的中年男人披着外套走了出来,正是华子的姑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