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宝刚家门口,就见老酒铺的送货伙计正把一大坛酒往院里搬。
老娘陈淑贞站在一旁,看着那足足半人高的酒坛子,眼皮直跳——这得花多少钱啊?日子不过啦?
一见到儿子回来,陈淑贞立马挽起袖子就要上手揪耳朵。
赵大宝赶紧嬉皮笑脸地躲开,先检查了下酒坛确认完好无损,这才送走了送货的。
“娘,您先别急,听我解释……”
赵大宝话还没说完,就见大迷糊和华子吭哧吭哧地抬着个扎着红绸的大件进了院子。
陈淑贞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眼睛瞪得老大:“这、这又是啥?”
“婶子,您看看放哪儿合适?”
大迷糊喘着气问道。
“还能放哪儿?赶紧抬屋里去!”
赵大宝赶紧指挥。
华子和大迷糊小心翼翼地把缝纫机抬进屋里,家里几个小的闻声跑来,一看是缝纫机,顿时叽叽喳喳炸开了锅:
“哇!
缝纫机!”
“娘,是不是可以做新衣服啦!”
“哥,你太厉害了!”
“”
二梅三人围着缝纫机叽叽喳喳
赵大宝趁机把老娘拉到一旁,把在胡同口说的那套说辞又重复了一遍,免得口径不一致。
“你这倒霉孩子!”
陈淑贞埋怨道,“这么大个事,也不先和家里商量商量?”
“提前说了您肯定不同意嘛。”
赵大宝笑嘻嘻地说,“现在买都买了,也退不了。
而且这理由多好,既堵了别人的嘴,又防止爹以后做老好人再往外乱借钱。”
“就属你花花肠子多,全用你爹身上了。”
陈淑贞白了他一眼,但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了。
哼,反正孩他爹的钱现在都在自己这儿管着,正好儿子给买了缝纫机,这下连理由都现成了!
陈淑贞走进屋里,摸着崭新的缝纫机,心里美得直冒泡——这可是顶天的大件啊!
以后做针线活再也不用愁了,孩子们新衣裳也可以安排上了……
不一会儿,听到风声的邻居们陆续上门来看热闹。
都是和陈淑贞处得好的老姐妹,一进门就啧啧称奇:
“淑贞啊,你家可真行,缝纫机都置办上了!”
“这得不少钱吧?真好!”
“以后做衣服啥的方便了!”
“”
陈淑贞按照儿子教的那套说辞,一边招呼大家,一边诉苦:“唉,都是被逼的!
要不是那些欠钱的还了债,我们哪敢买这个?就怕孩他爹心软又借出去,索性买成缝纫机,好歹是个实在东西……”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称是,这次那些欠钱的好不容易还了,谁说得准下次了?就赵振邦那薄脸皮的样,钱借出去容易,再要回来就难了。
屋里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晚上赵振邦下班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屋里那台崭新的缝纫机,顿时傻了眼。
等听完媳妇的解释,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淑贞只说是用别人还回来的钱买的,这样以后就没钱往外借了。
她当然向着大儿子,母子俩口径一致就够了,其他人没必要知道内情。
看着老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赵大宝适时地端出一小坛酒:爹,这是今天刚打的老酒,正好给您泡虎骨。
赵大宝早把那一大缸酒分装成几个小坛子,剩下的一半悄悄收进了空间里。
赵振邦打开酒坛,浓郁的酒香瞬间飘满屋子。
刚才还一脸郁闷的他立刻换上了笑脸,忙不迭地开始泡酒——之前赵大宝给的虎骨、人参、黄芪,一股脑全放了进去。
他还特意把酒坛放到柜子顶上,美其名曰:防止小四那小子给霍霍了。
正在帮二梅包饺子的小四压根没在意老爹损他,这会儿正忙得不亦乐乎。
小四抓着面皮,抬头问:哥,今晚又过年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