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紧张又期待。
她悄悄握紧了陈守义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赵大宝看着这一幕,心里美滋滋的——这媒人红包,他是不是也该分一份啊?
驴车还没到秦飞燕家门口,就有几个半大小子眼尖,嗷一嗓子喊开了:“小姑姑回来啦!
小姑姑坐着驴车回来啦!”
一边喊一边撒丫子往一处院里跑,报信去了。
这动静,想低调都难。
果然,等驴车在秦家院门口停稳时,秦飞燕的爹娘和一群亲戚邻居已经闻声出来了。
秦母看见闺女,眼圈一下就红了,上前拉着女儿的手上下打量,“你这死丫头,留张条就跑京城去,你姑奶奶都走了好些年,房也被公家收了,你去京城住哪啊?”
秦父则板着脸,目光在驴车和车上的陌生人身上扫来扫去,尤其在看到年纪明显比女儿大不少的陈守义时,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王婶子不愧是老江湖,立刻堆起笑脸,扭着腰肢上前:“哎呦,这就是秦大哥秦大嫂吧?恭喜恭喜啊!
我们是京城老陈家的,今儿个特地来给您二位道喜来了!”
师娘也赶紧拉着师兄上前,脸上陪着笑:“亲家,孩子们两情相悦,我们这趟来,就是想把礼数走全了,商量商量孩子们的婚事。”
赵大宝则是在一旁给孩子们散糖,给男人上烟,还是经济烟。
秦父哼了一声,没接话,只是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这事隔谁谁也没啥好脸色,虽然前些年姑娘是跟着她姑奶奶一起在京城生活的,但好歹是自身上掉下的肉啊,这偷偷跑出去一趟,回来就要成亲,这
还是秦母招呼着大家进屋坐。
进了屋,分宾主落座。
一进屋,王婶子就挥专业优势,把陈守义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什么在京城工作稳定、领导看中,人品端正、父母明事理,又把陈家准备的聘礼狠狠渲染了一番——虽然不算顶丰厚,但在这时也算体面,特别是赵大宝打的新家具,更是重点宣传对象。
秦父一直沉默着,直到听到“新家具都打好了”
,才抬眼看了看陈守义,又瞥了一眼旁边看似乖巧实则眼神乱瞟的赵大宝,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组织认可,那是组织认可,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还没同意了我秦家的姑娘又不是嫁不出去”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