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宝则从兜里掏出精心准备的鱼线和鱼钩——这可不是用缝衣针弯的次货,是正儿八经的渔具,之前可是花了他不少心思才弄到。
浮漂则是用鹅毛管做的,虽然简陋,但很灵敏。
华子和大迷糊挂上肥蚯蚓,下钩,眼睛立刻死死盯住那小小的鹅毛浮漂,如果可以他们恐怕真想用眼神就把鱼给勾上来。
小月月也有样学样,把她那根小树枝伸进冰洞里,一脸认真。
几人蹲在冰面上,正聚精会神地钓着呢,旁边忽然传来一个惊喜又带着点不确定的声音:“研……研究员?”
赵大宝扭头一看,嘿,这不是南锣鼓巷的阎解旷嘛!
这小子也拎着根自制的钓竿和小桶,冻得鼻子通红。
阎解旷看到转过脸的赵大宝,确认后,一脸欣喜地凑过来:“研究员同志,真是你啊!
你怎么没去亮马河啊?我后来还去了几次亮马河那边,但都没见着你人影,研究员你的研究做的怎么样了?”
他还惦记着上次赵大宝用一条鱼换他保密、许诺给他们学校表扬信的事儿呢,对此他心里充满了期待。
赵大宝心想,我能告诉你我之前是忽悠你的吗?但面上依旧笑嘻嘻,摆出高深莫测的架势:“嗨,科学研究嘛,哪有那么容易出成果的。
需要耐心,需要反复验证。”
“那你今天也是在做研究吗?”
阎解旷好奇地问。
“今天倒不完全是”
赵大宝煞有介事地摇摇头,“最近研究做多了,思路有点卡壳,出来放松一下,换换环境,找找灵感实践出真知嘛!”
“哦……”
阎解旷不明觉厉地点点头,看向赵大宝的眼神更加崇拜了。
“我看你这鱼竿、小桶的,这是又出来弄吃的?咋样今天有收获没?”
赵大宝转移话题。
阎解旷苦着脸摇摇头:“一早晨跑了好几个地方,毛都没钓着一条。”
赵大宝看他那可怜样,又想起上次把人孩子忽悠得不轻,心里难得升起一丝“愧疚”
,便大方地说:“行了,别垂头丧气的。
待会儿我们要是钓的多,分你一条!”
阎解旷立刻眉开眼笑,仿佛中了奖,赶紧在赵大宝他们旁边也吭哧吭哧地挖了个冰洞下钩,仿佛离得近就能沾到研究员的好运和“科研实力”
似的。
他一边忙活一边和赵大宝吐槽:“研究员,你是不知道,上次我把你送我的那鱼拿回家,我爹那个惊讶啊。
追着我问哪来的,我按你教的说了,他还不信,非说我指不定干啥坏事了,差点没揍我!
后来把鱼炖了,他吃得比谁都香,汤都没剩下!”
赵大宝听得直乐,这阎老扣,真是个人才,算计到儿子头上了。
钓鱼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华子和迷糊的浮漂半天没动静,急得抓耳挠腮。
反倒是小月月那边,忽然传来“哎呀”
一声惊呼。
大家扭头看去,只见小丫头使劲往上拽她的小树枝,树枝弯成了弓形,明显是钓到东西了,可那东西正好卡在小小的冰洞口,就是不上来。
华子和大迷糊赶紧扔下自己的鱼竿过去帮忙,大迷糊拿起石头就在小冰洞旁边哐哐砸,扩大洞口,华子则小心翼翼地帮着拉线。
一通手忙脚乱地连拉带拽,好家伙!
出水的东西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竟然是一只脸盆大小、背甲黝黑亮的老鳖!
恐怕这老鳖到死也没想到自己被个小丫头给钓了上来,还因为冰洞太小,差点卡住,真是“鳖”
生耻辱!
小月月看着在冰面上乱爬、伸长脖子想咬人的老鳖,又怕又好奇。
嗖地一下躲到赵大宝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偷看,小手还紧紧抓着赵大宝的衣角。
赵大宝怎么能让这老鳖乱爬呢,直接翻过来,然后五花大绑,拿过一根树枝,挑起,直接给插在冰面上。
这景象一下子吸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