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振业从家离开后不久,公社领导也带着个提包的年轻人登门拜访。
要是赵振业还在,准能认出这年轻人——不就是上午在城里跟他吵过架的那位嘛!
幸好赵振业已经走了,要不然这年轻人现领导专程来拜访的,竟是上午跟自己吵架的人,怕是要当场吓出一身冷汗。
就这样,完美错开……
另一边,小叔赵振业刚抵京城达雀儿胡同口,就看见大哥一家从公交车上下来。
小叔?眼尖的小四第一个现了他。
两拨人大眼瞪小眼,都愣住了。
老三,你不是回村了吗?怎么在这?是没赶上车吗?大嫂陈淑贞赶紧上前问道。
嫂子,我这是到家后回来的。
赵振业还指了指背上的炕席,瞧,连石头让爹编的、送他师兄的结婚礼物都带来了。
老爹赵振邦皱起眉头:老三,炕席啥时候不能拿?这一天来回跑,路还不好走,你不累啊?在家多待一天多好。
哎,别提了……
赵振业长长叹了口气,一脸生无可恋,说出来都是眼泪啊……
一听这话,赵大宝顿时来了精神——这里面有事啊!
回家路上,小叔就把下午家里的说了一遍。
你们是不知道,跟那些贵客说话不光费脑子,还费嘴皮子!
小叔夸张地比划着,我这一下午说的话,比在地里干一个月活还累!
听完小叔的吐槽,陈淑贞他们都忍不住笑了——这真是幸福的烦恼。
咱家院外围观的村民都快赶上庙会了,我要是再待下去,明天这嘴皮子非得磨成一张纸不可!
小叔一拍大腿,所以我赶紧溜了,让老头子去烦恼吧!
小叔,你可真是我爷的好大儿!
赵大宝打趣道。
小石头你别笑我
小叔坏笑说道,我出村的时候,七姑奶奶特意站在院门口让我给你带句话。
她说啊,欠她的东西可是要算利息的!
利滚利的那种!
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赵大宝顿时哀嚎起来。
在全家人的好奇追问下,赵大宝只好把当年爷爷干的和自己作为爷爷的孙子,这事必须自己补上,就答应给七姑奶奶野鸡的事全招了。
陈淑贞笑得前仰后合,二梅捂着嘴偷乐,老爹赵振邦摸着鼻子假装看风景——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当年老头子确实带着野鸡拉着自己跑路了——那野鸡自己还吃了个鸡翅膀。
小叔笑得直拍腿:好家伙,我终于知道原因了,我之前问你还不说,原来是你爷俩一起欠的债啊!
就欠着,利滚利也欠着,学我爷!
赵大宝破罐子破摔,最多就是每次被七姑奶奶拎过去鞭策一顿。
谁让我是好孩子呢,得让老太太有点乐子。
总不能让她老人家整天追着我爷鞭策吧?那我这个当孙子的多不孝顺!
老爹赵振邦幽幽地插了一句:我怕到时候七姑奶奶连你带你爷一起收拾……
这话说完,一家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全都噗嗤一声,实在憋不住笑的声更大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转眼到来。
今儿个赵大宝破天荒地没睡懒觉,吃过早饭就张罗起来:娘,我去给师兄送爷爷编的炕席,您要不要一起去师娘家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师兄年底前结婚,事儿肯定不少。
说着,他悄悄朝小叔那边努了努嘴。
虽然小叔从昨晚回来就表现得挺轻松,但赵大宝敏锐地现,小叔偶尔会对着空气愣——不用猜,八成是和卫屠夫家的事有关。
既然小叔不愿说,他也不强求,那就给他多创造点机会,人们不是常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快的方法那就是开启新的恋情嘛。
陈淑贞立刻领会了儿子的用意,更何况她也想去见见儿子给小叔子介绍的那个姑娘。
母子俩默契地对视一眼:是该去,我从医院回来还没去谢谢人家呢。
这段时间可没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