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到这儿了,下午再去一个试试,不行就打道回府。
赵大宝看着两个满头大汗的小伙伴,豪气地一挥手,走,国营饭店,我请客!
哦!
石头威武!
哦,国营饭店!
华子和大迷糊顿时欢呼起来,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
三人兴冲冲地走进国营饭店,一进门,赵大宝就乐了——柜台里坐着的不是往常的刘会计,而是钱大爷的弟弟,这位饭店的私方经理。
之前送野味时他们打过几次交道。
呦,二大爷,今天怎么是您坐镇?刘会计呢?赵大宝熟络地打招呼。
钱经理抬头一看,哭笑不得,哎呦,石头,你小子啊。
咱能换个称呼不?二大爷从你小子嘴里喊出来,怎么听着像骂人呢?
也不怪对方这样说,他也被人叫了那么多年的二大爷,一点事也没有。
但之前和赵大宝打交道的几次,每次赵大宝一叫他二大爷,他就浑身别扭,能起鸡皮疙瘩的那种。
那叫钱二大爷?或者二裕大爷?
赵大宝一脸无辜,您名字里带个二,在家里又排行老二。
我要是叫您钱大爷,后厨我钱大爷能乐意?
这钱大爷的弟弟叫钱二裕,长的挺滑稽的一个小老头,赵大宝不自觉的就把他和后世二货联系在一起,结果叫的时候自然带滤镜了,在钱二裕听起来才会那么怪异。
你啊你……
钱经理被这番歪理说得没脾气,虚点着他笑道,这张嘴真是够贫的!
随你怎么叫吧。
怎么,今天又有什么好货?
怎么能随便叫了?以后有人时候我叫您钱经理,没人时候我叫你裕大爷总行了吧?
赵大宝笑嘻嘻地说,您还没说刘会计今天怎么没来,该不会是娶媳妇去了吧?
净胡说!
人家是抱孙子了,这两天请假。
钱经理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哎呦,刘会计这是晋了爵、当了爷啊?可喜可贺!
赵大宝眼睛一转,裕大爷,咋样,这么开心的时刻,今天送个菜尝尝鲜怎么样?也可以算刘会计头上。
你小子不是来卖货的?是来吃饭的?
您以为呢?这几天下雨,哪进得了山啊。
过两天,山里路好走就去!
今天就是带我两兄弟来尝尝我钱大爷的手艺。
赵大宝把华子和大迷糊给钱经理介绍了一下,钱经理对着身后的华子和大迷糊点头示意,然后让赵大宝他们找位置,他去安排菜。
也不知道是赵大宝他们来早了,还是来晚了,反正这会儿国营饭店里人是真不多。
赵大宝和大迷糊、华子找了靠边的位置坐下。
放眼望去,周边几张桌子都空着,就他们身后不远处坐了个老头,正安静地吸溜着一碗清汤面条。
钱经理安排的很到位,菜很快就上来了,一盘油光红亮的红烧狮子头,一盘酸辣开胃的土豆丝,外加三碗冒尖的白米饭。
刚动筷子,钱经理还笑呵呵地送来一小盘油炸花生米:“有公方经理在……你们吃着,我去柜台顶一会儿。”
这话说得含蓄,但几个半大小子都懂——这是看在交情上给的“添头”
。
没吃几口,后厨的钱大爷竟亲自端着一盘红油汪汪的麻辣豆腐过来了,“听说你小子来吃饭,来,尝尝,大爷琢磨的新菜,给提提意见!”
赵大宝心里门儿清:钱大爷这样的老师傅哪需要他这半大小子尝菜?这分明是变着法儿给他加菜呢!
心里暖烘烘的,也不点破——毕竟这饭店不是钱家哥俩的一言堂,这份情谊,他记下了。
三人尝了一口豆腐,那马屁拍得震天响:“绝了!
钱大爷,您这手艺国营饭店屈才了,该去国宴给长们掌勺!”
钱大爷被逗得哈哈大笑,瞥见靠在墙边的炕席,“咋?家里盘新炕了,来买炕席?”
“嗨,钱大爷,哪是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