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这小子,赵大宝没劝他走,他就真留下来“搭把手”
了。
与其说是帮忙,不如说是个现场解说员,那张嘴就没停过。
“石头哥,你们是不知道”
他一边帮着递个无关紧要的小工具,一边眉飞色舞地讲,“上次你们走后,河边上那些钓鱼佬,为了抢你们几个的钓位,差点打起来!
都说那是风水宝地,谁占了谁爆护!”
另外这小子简直是四合院的“活档案”
,从后院许大茂家的鸡几天下一个蛋,到中院傻柱最近连吃几天窝头了,再到前院他爹昨天又算计了谁家几根葱……
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情报能力堪比专业侦察兵。
“哦,对了,石头哥”
阎解旷压低声音,透露着核心机密,“上次你们来,不是让整个院拿了这东厢房家具的人,都按新价去街道办赔钱了嘛。
其实我家也搬了个小板凳……我爹现在这‘院大爷’是留职察看,自己没敢往王主任面前晃,是让我娘去的街道办交的钱。”
他顿了顿,带着点与有荣焉的口气说:“我听我爹嘀咕,以前院里不少人家都盯着这东厢房呢,连我爹都动过心思。
现在好了,经过这么一遭,院里是没几个敢再惦记这房子了,都怕了你们的手段!”
赵大宝和华子、大迷糊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乐了。
这小子真是个“人才”
,损起自家人来是毫不手软,为了在“石头哥”
面前表忠心,把他老爹那点底细抖落得干干净净。
赵大宝心里盘算着:这倒是个可以展培养的“小老弟”
,有机灵劲儿,嘴皮子利索,而且身在闫家,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这边立马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不比派个侦察连还管用?
他笑着拍了拍阎解旷的肩膀:“行啊,解旷,消息够灵通的!
以后院里有什么新鲜事,多跟你石头哥我说说。”
阎解旷一听,仿佛接到了什么光荣使命,胸脯挺得老高:“没问题,石头哥!
包在我身上!”
那架势,俨然已经成了赵大宝安插在四合院的“席情报官”
。
时间一晃就快到中午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暂歇,几人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
赵大宝拍了拍手上的灰,豪气地一挥手:“哥几个,忙了一上午辛苦了!
国营饭店走起?”
二师兄一听,手里的尺子差点掉地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去国营饭店下馆子?这小师弟也太豪横了吧!
早晨肉包子,中午国营饭店,这得花多少钱和粮票啊!
华子立刻戏精上身,一手扶额,做出痛苦状:“唉,好痛苦啊!
又去国营饭店吃,想自己动手做个家常便饭,咋就那么难呢?”
他长长叹了口气,环顾光秃秃的屋子,“哎,谁叫咱们这儿连颗米、一片菜叶都没有呢!”
大迷糊也立刻跟上,摆出一张苦瓜脸,配合得天衣无缝:“是啊,真是太难了!
想喝口热水连个锅都没有,命苦啊!”
赵大宝看着两个小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
的损样,直接被气笑了,作势要踢他们:“滚蛋!
不想去拉倒,我自己去,你们喝西北风去!”
就在这说笑打闹的当口,旁边一直认真“打下手”
的阎解旷眨了眨眼,很是实诚地来了句:“石头哥,要不……你们去我家吃?”
“……”
他这话一出口,华子和大迷糊瞬间安静了,两人齐刷刷地扭头盯着阎解旷,眼神里写满了“你小子是来拆台的吧?”
的控诉。
我们这正演到高潮呢,就差石头哥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勉为其难”
地去国营饭店了,你这一句话把戏全给搅和黄了!
赵大宝也被阎解旷这突如其来的“真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