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计划,这时候华子和大迷糊也过来了,三人汇合,一起朝着南锣鼓巷进。
到了院门口,赵大宝习惯性地往前院闫家方向瞥了一眼,却现今天少了点啥——固定晨间节目“闫阜贵浇花”
居然没上演?
正纳闷呢,闫解旷就蔫头耷脑地凑了过来。
“解旷,咋没看见你爹浇花?今天改节目了?”
赵大宝打趣道。
闫解旷撇撇嘴,有气无力地说:“唉,别提了,在家炕上躺着呢,说是心里堵得慌,看啥都不得劲,跟我娘念叨了一早上,说什么…感觉损失了一个亿似的。”
赵大宝和华子、大迷糊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不用想,闫老师这心病肯定跟昨天聋老太太截胡打平伙有关。
这老小子,算计落空,正肉疼呢。
几人把板车上满满当当的东西卸下来。
好家伙,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一应俱全,看得闫解旷眼睛都直了,心里更替自家老爹惋惜了——看看人家这准备,要是还在自家打平伙,得剩下多少嚼用啊!
二师兄手脚麻利地把那口新铁锅安装到灶台上,点火,开始对火炕和灶台进行各项测试,看看火旺不旺,烟道通不通,热量分布均不均匀。
这边测试着,他带来的一个小工已经开始利索地修补房顶上那几片破损的瓦片,叮叮当当,颇有节奏。
还没到中午,重头戏来了。
只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在一大妈的搀扶下,从月亮门那边,慢悠悠却目标明确地朝着东厢房走了过来。
老太太脸上那表情,淡定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一大妈手里还提着个篮子,里面装着自家的菜刀和砧板,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们这一出场,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那些原本就在前院蹲守或者假装忙活的妇女邻居们,眼睛瞬间就亮了,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东厢房。
“快看!
老太太真来了!”
“还带着一大妈!
这是真要合伙做饭啊?”
“我的天,这赵大宝面子也太大了吧?连老太太都请动了?”
“什么请动?我看是老太太话了,他敢不听?”
“啧啧,这下有热闹看了…”
议论声像蚊子一样嗡嗡响起,充满了好奇、羡慕,还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
尤其是几个昨天还想截胡没成功的婶子,那眼神,复杂得能开染坊。
贾张氏更是扒在自家门框上,伸长了脖子,嘴里不干不净地低声咒骂:“呸!
老不死的,就知道吃独食!
怎么不噎着!”
她完全忘了自己昨天也想“吃独食”
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