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是个实在人,觉得有人愿意帮忙做饭是好事,能省不少事。
但华子和大迷糊却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他们可牢牢记着赵大宝临走前的叮嘱,对这院里的某些人要多留个心眼。
果然,到了该做午饭的时候,傻柱撸起袖子来到了灶台旁,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直接锁定了剩下的野猪肉。
他上手就要去拿那条肥厚的后腿,嘴里还一本正经地念叨着:“这野猪肉啊,膻味重,纤维粗,得用我们谭家的秘法处理,加上独门调料,才能去腥增香,不糟践东西……”
“等等!”
华子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傻柱的手,“您是大师傅,动嘴指挥就行!
这切肉剁骨的粗活,我来给您打下手!
您说怎么切,切成多大块,我来动手。
哪能劳您这金贵的大厨亲自干这活儿?”
华子脑子转得快,想用帮忙的名义近距离监视。
傻柱脸一沉,很不耐烦:“你?一个二把刀还想当二厨?你知道切肉讲究什么吗?你知道什么是十字花刀吗?你知道怎么顺着纹理切才不柴吗?你知道……”
他摆出一副专业架势,想用术语把华子唬住。
大迷糊在一旁瓮声瓮气地帮腔,话糙理不糙:“做个红烧肉要什么花刀?不就是切成一块一块的方块吗?这能要多大技术?俺在家也帮俺娘切过!”
这话可戳了傻柱的肺管子,他顿时就炸毛了,感觉自己的专业受到了侮辱:“嘿!
你个小兔崽子什么意思?你是厨子还是我是厨子?你懂还是我懂?”
一直在门口不远处默不作声观察的易中海,觉得机会来了。
他走上前,摆出一大爷的派头,打着圆场,话里话外却带着明显的偏向:“你们两个年轻人少说两句。
柱子也是一片好心给你们做顿饭,他可是是家传的厨艺,懂的肯定比你们多,你们要懂得尊重有能力的人”
他这是想借着傻柱的手,既能让傻柱落点实惠,又能打压一下赵大宝留下这几个年轻人的“气焰”
,最好能制造点矛盾,削弱赵大宝的影响力。
华子和大迷糊这次明显说不过对方联手的道理,毕竟自己不是厨子,在专业问题上辩不过傻柱,又有易中海在一旁帮忙,只能憋着一肚子气,悻悻地退到一旁。
灶台和那块珍贵的后腿肉,暂时“移交”
到了傻柱手里。
傻柱得意地瞥了他们一眼,开始动手。
只见他刀光闪烁,动作花哨,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各种听不太懂的“秘诀”
。
然而,没过多久,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的闫解旷,突然小声嘀咕了一句:“咦?我怎么觉得……这肉好像比昨天那条后腿,瘦了一圈似的?看着没昨天那么厚实了……”
他这一说,仿佛一道闪电划过!
华子和大迷糊立刻凑上前,仔细看去。
没错!
昨天卸下来的那条后腿,饱满厚实,肉色鲜亮。
今天案板上被剁碎的这条,虽然部位一样,但明显感觉瘦削了一些,整体的肉量肉眼可见地少了!
至少得少了一斤多!
“怎么回事?!”
华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如刀,猛地射向正在装模作样切姜片的傻柱,“这肉怎么少了?!”
傻柱心里有鬼,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直视华子,嘴上却强硬无比,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你看我干什么?!
我还能生吃了它不成?!
它本来就这么大!
肯定是你们自己昨天没看清楚,或者切的时候就没弄明白!”
易中海立刻站出来,一副主持公道、息事宁人的样子:“是不是啊?是不是昨天切的时候就没注意,分割得不均匀?或者就是记错了?年轻人,做事要仔细,不能凭空冤枉人。”
他巧妙地把责任引向了记错和不小心。
这下,到嘴的肉还没下锅,就先莫名其妙地“缩了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