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军用水壶里的水,早就被他换成了空间里甘甜的井水。
他甚至还趁周向阳不注意,把他水壶里的水也偷偷给换成了井水,好歹让这小子也补充点“特殊能量”
。
火车并非直达,中途需要在一些大的站点停车,给火车头加水添煤。
这时候,赵大宝他们这些押运人员才能被允许下车活动一下,但也绝对不能走远,只能在各自的车厢旁边有限的范围内透透气。
和赵大宝他们同一个车厢的那个皮肤黝黑、手掌粗糙的农民模样汉子,名叫李大嘴。
这家伙果然人如其名,一路上就属他话最多,碎碎念个不停,分享着他在京城听来的各种市井见闻、八卦趣事。
什么他家隔壁胡同的二流子半夜去敲小寡妇的门反被泼了洗脚水、前街算命的王瞎子其实看得比谁都清楚……
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八卦集散地”
。
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大喇叭,他还不乐意,梗着脖子反驳。
在赵大宝、周向阳等几人“友好”
的围逼追问下,他才不好意思地承认,他爹在胡同里外号就叫——大喇叭,他只能算——小喇叭。
连一向严肃的老班长听到这茬,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过,大家可不管这些,依旧大喇叭、大喇叭地叫开了。
这会儿火车停下修整,铁皮车厢门一打开,李大嘴第一个就跳了下去,站在铁轨旁的碎石路基上,背对着众人,迫不及待地就开始“开闸放水”
。
那个戴着眼镜、显得有点文弱的青年田有福,看得直皱眉头,忍不住说道:“大喇叭,你就不能多走两步?非得在门口就……”
他话还没说完,那个看着像工人的壮实小伙皮铁柱,因为名字谐音,大家戏称他“皮条”
。
也有样学样,挨着李大嘴站定,加入了“放水”
行列。
两人还童心未泯地比起赛来,迎着风,看谁“滋”
得更高,嘴里还出幼稚的“嘿嘿”
笑声。
赵大宝看着这几个瞬间原形毕露的“活宝”
,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也不自觉地勾起一丝笑意。
都是一群半大不小的年轻小伙子,精力旺盛,又是第一次出远门执行这种特殊任务,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能找到点乐子释放一下,倒也情有可原。
他靠在车厢边,深吸了几口外面冰冷但新鲜的空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目光则警惕又不失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中转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