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心中对孙一飞的评价不由得低了几分,刚想开口充当和事佬,比如笑着说“一飞啊,来来来,陪叔叔下盘棋,让他们去钻研琴艺”,将此事轻轻揭过,各自给个台阶。
然而,孙一飞却抢先一步,他见韩阳不语,云梦瑶又明显偏袒,心中妒火更盛,语气也带上了明显的讥讽,盯着韩阳:“怎么?韩先生这是不敢?看来电视里表现出来的厉害,也未必是真的。现实中,竟然这么怂吗?该不会是徒有虚名,甚至是个骗子吧?”
“骗子”二字一出,韩阳的目光骤然变的凌厉起来!
他性子平和,不愿惹事,但绝非懦弱可欺之人。
方才他已一忍再忍,不愿在别人家中与客人起冲突,没料到对方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言语如此刻薄!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他?
不等韩阳开口,云梦瑶已然俏脸含霜,声音也冷了下来:“孙一飞!你胡说八道什么!韩阳的琴艺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连我都自愧弗如,怎么可能是骗子?请你放尊重一点!”
孙一飞见云梦瑶如此维护韩阳,更是妒火中烧,他梗着脖子道:“梦瑶,我这是为你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若不是骗子,为何不敢与我切磋?无非是怕露馅罢了!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还能骗你吗?”
听到这里,韩阳心中那点疑惑终于解开了。
原来如此,症结在此,是因为云梦瑶。
他看着孙一飞那因为嫉妒而有些扭曲的脸,忽然觉的有些可笑。
他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之前的些许不快也消散了,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带着些许怜悯的弧度。
“孙先生,”韩阳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抚琴,本是修身养性、寄托情怀的雅事。琴音通心,可明志,可抒怀,可感天地。我习琴,是为悦己,亦可悦知音。”
他顿了顿,目光清亮地看着孙一飞,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与居高临下的审视:“却从未想过,要将它用作彼此斗狠,争风吃醋的工具。若你提出斗琴,是抱着此等心思……”
韩阳轻轻摇头,话语清晰而有力:“那我觉的,你不仅是在侮辱我,更是在侮辱琴本身。”
一番话,不疾不徐,却字字如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没有激烈的反驳,没有愤怒的辩解,只是从境界和格局上,轻描淡写地将孙一飞那点争强好胜的心思剥露出来,踩在了脚下。
一时间,客厅里安静了下来。
云父云母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对韩阳的赞赏。
这孩子,不简单。
不仅医术高超,心性气度更是远超同龄人。
相比之下,孙一飞就显的浮躁和狭隘了许多。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