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娘?”
林凡哽咽着点头,二十年来的思念、委屈、痛苦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他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失声痛哭。林婉儿轻轻拍着他的背,自己的眼泪也掉个不停。苏伯母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林啸天总是暗中照拂她们母女,为什么看到林凡时总觉得亲切——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素未谋面的绿衣阿姨,那个用生命换了她一生平安的女人。
哭过之后,林凡渐渐平静下来。他看着那个布偶,突然注意到布偶的肚子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硬邦邦的。他小心地拆开布偶的缝线,从里面掉出个用油纸包着的小本子——是母亲的日记!
日记本的纸页已经泛黄发脆,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林凡颤抖着翻开,母亲温柔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念慈今天又尿床了,小脸红得像苹果,给她缝了个莲花布偶,让她抱着睡觉,希望能梦见她爹娘。”
“秘卷的事越来越棘手,柳如烟的丈夫已经疯魔了,竟然想用自己的女儿炼药,真是丧心病狂。我必须想办法把念慈送走,不能让她落入他们手里。”
“凡凡今天学会了叫娘,奶声奶气的,听得我心都化了。真舍不得离开他,可念慈不能不救。啸天,对不起,等我安顿好念慈,一定回来。”
“柳如烟追来了,我把念慈藏在了慈安堂的地窖里,布偶里的符号能指引她找到安全的地方。凡凡,娘对不起你,不能看着你长大了。如果有来生,娘一定好好陪你……”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页沾着暗红色的血迹,像朵凝固的花。林凡紧紧攥着日记本,指节泛白,眼泪无声地落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迹。
母亲果然是为了救周念慈才被柳如烟抓住的,她把所有的生路都留给了别人,自己却永远留在了那个冰冷的寒潭底。
“我知道符号代表什么了。”苏伯母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坚定,“小时候住的慈安堂地窖里,石壁上刻着很多这样的符号,当时我以为是画,现在想来,那应该是个地图。”
林凡猛地抬头:“地图?指向哪里?”
“不知道,但地窖的角落里有块松动的石板,我总觉得
慈安堂在城西的老巷里,早已破败不堪,木门上的铜环生了绿锈,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哀鸣,像在诉说着尘封的往事。院子里的杂草长到了半人高,墙角的药炉倒在地上,里面还残留着些黑色的药渣。
“地窖在里屋。”苏伯母带着他们穿过堂屋,推开里屋的门,角落里果然有块方形的石板,边缘有明显撬动过的痕迹。
林凡和护卫合力移开石板,点燃火把,照亮了陡峭的石阶,石阶上长满了青苔,显然很久没人走过了。
“我下去。”林凡接过火把,率先走了下去。地窖不大,约摸丈许见方,四壁的石壁上果然刻满了那个莲花符号,密密麻麻,像无数个母亲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这里。
“你看那里!”林婉儿指着墙角,那里的石壁上刻着一幅简易的地图,虽然模糊,但能看出是青阳城的地形,地图的终点用朱砂画了个大大的莲花——正是城南的寒潭!
“是寒潭!”林凡的心脏狂跳起来,“母亲把东西藏在了寒潭底!”
地图下方还有几行小字,是母亲的笔迹:“血莲非莲,以血养之,以心破之,莲开见佛。”
“以心破之……”林凡喃喃道,突然明白了残页上“心向光明”的含义。母亲早就知道《血莲秘卷》的真相,所谓的血莲,根本不是什么邪术,而是需要用善意和牺牲去化解的执念。柳如烟追求的,不过是被邪术扭曲的幻影。
就在这时,地窖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头顶落下簌簌的尘土。护卫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公子!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黑衣人,像是鬼手阁的余孽!”
林凡心里一沉,柳如烟虽然死了,但鬼手阁的余党还在,他们肯定是冲着《血莲秘卷》来的!
“快上去!”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