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瞎眼的老婆婆,听到马车声,摸索着端出茶壶:“客官是去莲台寺的?最近那里不太平,好多穿着紫衣的人在山上游荡,说是在找什么宝贝。”
“紫衣人?”林凡心头一紧,“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有多少人?”
老婆婆叹了口气:“来了快半个月了,少说也有上百号人,个个凶神恶煞的,还抢了镇上的药铺,说是要什么‘炼蛊的容器’。”她浑浊的眼睛转向阿秀的方向,“这位姑娘……身上怎么有股紫莲的味儿?老婆子年轻的时候在莲台寺当过香童,闻过那种花,香得让人发晕,却能勾走人的魂儿。”
阿秀的身体突然一僵,右瞳的紫色又开始扩散。林凡连忙握紧银链,双莲玉佩的绿光透过布料渗入她的皮肤:“别听她说,那是幻境。”
白灵给了老婆婆些碎银,低声道:“我们今晚就在这里歇脚,麻烦婆婆给我们准备些清淡的吃食,不要放任何香料。”紫莲毒对香气格外敏感,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阿秀的幻境。
深夜,阿秀突然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她看着自己被银链锁住的手腕,又看看身边熟睡的林凡,眼神复杂。刚才的梦里,她站在一片紫色的花海中,一个穿着紫衣的神秘人递给她一朵巨大的紫莲,说只要吞下莲心,就能获得无上力量,成为天下的主宰。而那个神秘人的脸,竟和她自己有七分相似。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阿秀轻轻解开银链,起身走向窗边。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手臂上的紫色纹路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她知道,自己正在变成紫莲教想要的“容器”,再靠近莲台寺一步,恐怕就会彻底失控。
就在她准备独自离开时,林凡突然抓住她的手:“想去哪里?”他的眼神清醒,显然根本没睡。
“我会害了你们的,”阿秀的声音带着哭腔,“紫莲毒在我脑子里种下了幻境,它在引诱我打开秘藏,释放紫莲仙蛊。我不能去莲台寺。”
林凡将银链重新系好,语气不容置疑:“我们是一起的,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别忘了,双莲合璧才能破玄机,你一个人走了,我怎么找到清莲露?”他从怀里掏出块莲心草做的糕点,“孙婆婆给的,说吃了能安神。”
阿秀接过糕点,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她突然想起在青阳城的日子,他笨拙地为她包扎伤口,在死水洼挡在她身前,在焚莲谷不顾危险引开蛊潮……这些画面像暖流,暂时压制住了心底的疯狂。
“谢谢你,林凡。”
三
次日清晨,众人伪装成采药人,向莲台寺进发。山路比上次来时更加难走,随处可见被踩断的树枝和遗弃的火把,显然有大队人马刚经过。影卫在一处断崖发现了几具尸体,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胸口都有个紫色的莲花印记——是被紫莲教杀害的。
“他们在清理附近的村民,”白灵检查着尸体上的伤口,“伤口边缘有细微的齿痕,像是被某种毒虫咬过,和紫莲教的‘噬魂蛊’症状一致。”
阿秀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右瞳的紫色再次蔓延。她仿佛能听到无数冤魂在耳边哭泣,眼前浮现出那些尸体被毒虫啃噬的画面。“是我……是我害了他们……”她抱着头蹲下,陷入了自责的幻境。
林凡连忙将双莲玉佩贴在她的额头,同时在她耳边反复念着两人在双莲堂的日常:“记得吗?你教我辨认莲心草和护心莲的区别,说莲心草的叶片更尖,护心莲的花瓣更圆。孙婆婆总说我们俩像刚学走路的孩子,连熬药都会打翻药罐……”
熟悉的记忆像钥匙,渐渐打开了被紫毒封锁的心智。阿秀的眼神慢慢恢复清明,紫色的瞳孔收缩成正常的大小。“我没事了,”她深吸一口气,“我们快走吧,再晚些,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遭殃。”
接近莲台寺时,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一种甜腻的花香——是紫莲花的味道。残破的山门被加固过,门口站着十几个紫衣教徒,手持弯刀,腰间挂着装满毒虫的陶罐。
“人比想象中多,”林凡观察着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