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的声音从血莲幡中传出,带着腐朽的笑意,听得人头皮发麻。林凡的手停在半空,指尖离幡旗的布料只有寸许,那布料摸起来黏腻冰冷,像裹着层凝固的血痂。
“你不是在莲台寺被净化了吗?”苏眉的银针已经刺入最近的尸兵穴位,银尖泛着黑,显然尸兵体内的邪力比预想中更烈,“当时佛光冲天,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怎么可能还藏在这破幡里?”
“净化?”血莲幡上的人脸笑得更狰狞了,血色莲花的花瓣层层张开,露出里面缠绕的发丝——黑得发亮,正是阿秀常用的发带样式,“那不过是我留的后手罢了。莲台寺的老和尚以为烧了我的肉身就能了事,却不知我早把一缕残魂寄在了阿秀的发带上。后来她把发带丢在无回谷,正好被血莲祭司捡去,才有了这面‘血莲幡’。”
林凡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咔咔作响:“你把阿秀怎么了?她的发带为何会在你手里?”
“别急啊林公子。”墨尘的残魂故意拖长了调子,血莲幡突然剧烈晃动,幡旗上的血珠滴落下来,在祭坛上汇成小小的溪流,溪水中竟浮出无数张痛苦的人脸,“阿秀姑娘好得很,只是她太碍眼了——凭什么她能得到双莲血脉的认可?凭什么所有人都护着她?我偏要让她的东西,变成祸害人间的邪物!”
“疯子!”白灵将药囊里所有莲心草粉倒在地上,绿色火焰“腾”地燃起,逼退了扑来的鬼爪,“你以为凭这点残魂就能翻了天?今日就让你魂飞魄散!”
“就凭你们?”墨尘的残魂狂笑起来,血莲幡突然卷起狂风,将火焰吹得东倒西歪,那些由百姓精血化成的尸兵双眼赤红,竟无视莲心草粉的灼烧,疯了一般往前冲,“看看这些尸兵,都是青阳城的百姓!你们敢下手吗?”
林凡果然迟疑了,挥出去的匕首停在半空——尸兵的脸上,分明是前几日还在双莲堂帮忙晒药材的张大叔,还有总给孩子们编草蚱蜢的李伯。苏眉的银针也扎不下去,眼眶泛红:“这些都是无辜的人……”
“束手束脚,还想救人?”墨尘的残魂越发得意,血莲幡上的血色蔓延开来,连空气都染上了腥气,“再拖下去,他们的魂魄就会彻底被幡旗吞噬,到时候连轮回的机会都没了!”
祭坛下的尸兵越来越多,三人渐渐被逼到角落,林凡手臂的伤口还在流血,滴落在地的血珠竟被血莲幡吸了过去,幡旗上的血色更浓了。他突然想起阿秀临走前塞给他的锦囊,当时只说是“危急时拆开”,此刻连忙摸出来,里面是半片干枯的莲瓣,还有张字条,字迹清秀如她本人:“莲生万物,血能养莲,亦能破邪。双莲血脉,非为毁灭,实为共生。”
“血能养莲,亦能破邪……”林凡喃喃自语,突然看向苏眉和白灵,“你们还记得无回谷的先天莲脉吗?阿秀说过,我们的血脉里都带着莲脉的灵气,只是平时藏着不露。”
白灵眼睛一亮:“你是说……用我们的血?”
“对!”林凡撕开手臂的伤口,鲜血涌出的瞬间,他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双莲玉佩上,“墨尘靠百姓的精血增强邪力,我们就用自己的血脉灵气,以双莲玉佩为引,唤醒幡旗里被困住的魂魄!”
苏眉立刻效仿,银针划破指尖,鲜血融入林凡的血珠中;白灵也割破掌心,将血拍在玉佩上。三股血迹在玉佩上交织,突然爆发出金色的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耀眼,竟穿透了血莲幡的红光,照得祭坛如同白昼。
“不可能!”墨尘的残魂尖叫起来,血莲幡剧烈抖动,那些被控制的尸兵动作一滞,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张大叔的眼神清明了一瞬,李伯的手停在半空,不再往前。
“张大叔!李伯!醒醒啊!”林凡趁机大喊,金色光芒中,他仿佛看到无数模糊的魂魄在幡旗里捶打,其中一道白衣身影格外熟悉,正奋力推着其他魂魄往外冲,正是阿秀!
“阿秀!”林凡心头巨震,灵力催动得更猛,双莲玉佩的金光几乎凝成实质,硬生生在血莲幡上撕开道口子。阿秀的魂魄趁机带着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