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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应声点头,几人开始商议防御和反击策略。
而在另一边,霍砚带着两名老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密林之间。
月光透过枝叶洒落斑驳光影,林中寂静得仿佛连风都不敢吹。
号角声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细微的脚步声与低语交谈。
霍砚抬手示意两人停下,自己猫身靠近,借着树影掩护,悄悄窥视前方营地。
只见一群身穿镇北军制式衣甲之人正在林中扎营,火光映照下,可见他们脸上皆有疲惫之色,却又夹杂着几分隐忍的杀气。
“果然是假扮的。”霍砚心道。
他仔细听了几句对话,果然听到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沈相交代的任务,务必要完成。若那女娃真有什么证据,就地除掉。”
另一人冷笑:“听说是个孤女,还是个厨娘,能翻起什么浪?”
霍砚眼中寒光一闪,手指轻轻按在腰间短刀上,几乎要忍不住冲出去。
但他强自压下怒意,悄然退了回去。
待回到安全地带,他才低声对两位老兵说道:“他们果然是沈廷之派来的杀手,看来早已盯上我们。”
“怎么办?”老兵问。
霍砚眼神一冷,缓缓吐出一句:“等。”
等春织的命令,等最合适的时机。
而此刻,山寨之中,春织正站在高台之上,俯瞰远方密林,眸光如炬。
她心中已有盘算。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
引蛇出洞。夜色沉沉,山寨内灯火如豆。
春织站在议事厅前,手中握着霍砚带回的情报,眉头紧蹙。
沈廷之的杀手果然来了,目标直指她手里的遗书——母亲临终前所留下的唯一线索。
“他们怕的不是我。”她低声自语,“而是那封信背后能掀翻他们根基的真相。”
阿木在旁皱眉:“我们的人手有限,正面冲突恐怕吃亏。”
春织目光一冷,眸中闪过一抹锋芒:“那就别让他们知道我们有多少人。”
她转身对众人道:“明日黎明之前,布置三件事。”
第一,让山寨少年模仿镇北军号角节奏回应,引诱敌人靠近山寨;
第二,在必经山道布下毒刺与绊索,并点燃瘴气药包,掩盖行迹;
第三,分兵三路设伏,以箭雨为主,扰乱敌阵,制造混乱。
命令迅速下达,众人分头行动。
而春织则亲自带队,在山路险要处设置机关。
她将调配好的瘴气药粉洒在枯叶上,又命人在低矮灌木间挂满细线,一旦触碰,便有铃铛作响示警。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敌人入局。
当夜,风声猎猎,林影婆娑。
山寨外传来一声短促而熟悉的号角——
呜——五拍两顿。
紧接着,远处林中响起脚步声,窸窸窣窣,越来越近。
“来了!”阿木低声提醒。
春织屏住呼吸,藏身于高台之后,目光锁定前方山路。
不一会儿,二十余名“镇北军”装扮的黑衣人悄然逼近,警惕地扫视四周,却未察觉脚下已踏入死亡陷阱。
“果真中计。”霍砚蹲伏在侧翼林中,眼神如鹰隼般冷冽。
他抬手示意,埋伏已久的射手们搭箭上弦。
忽然,一名敌人踩中绊索,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草丛。
“小心!”有人惊呼。
可迟了。
“嗖!”
破空之声骤起,箭矢如雨倾泻而下,黑夜中划出一道道寒光,直取敌人要害!
惨叫声顿时炸裂寂静夜空。
敌人阵型大乱,慌忙举盾防御,却早已被毒刺扎穿脚底,瘴气弥漫之下视线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