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是保一方平安。如今虽脱了战甲,心却未曾真正放下。”
他回身,郑重看着春织:“我会联络昔日同僚,共上奏章,揭露李慎之罪行。但我能为你做的,仅止于此。”
春织深深叩首:“多谢老将军。”
她起身时,天边乌云渐散,一缕阳光破云而出,洒落在她的肩头。
而在远方,霍砚已带领猎户们完成了最后的防御布置。
夜幕降临,他站在村口高处,遥望东南方向——那是敌军来的方向。
他的眼中,燃起了冷厉的光。
夜色沉沉,乌云如墨。
青溪山外十余里处,边军大营灯火通明,岗哨林立。
霍砚一身黑衣,脸上抹着灰土,身后跟着五名猎户精锐。
他们皆是山中长大、熟悉夜行的老手,眼神沉静,步伐无声。
“记住,只烧粮草,不伤性命。”霍砚低声道,“我们要的不是杀人,是乱其军心。”
众人点头。
他抬头望了眼天色,子时已至,正是敌军换岗最松懈之时。
一声猫头鹰啼叫自远处传来,是他与众人约定的信号。
霍砚一挥手,几人迅速潜入营地外围,借着灌木掩护,直奔粮草堆所在。
片刻后,火光乍起!
浓烟滚滚,热浪翻腾。
粮草乃大军命脉,一旦被焚,行军便要延误数日。
更糟的是,营地内忽然响起一阵诡异的铜铃声,伴随着沙哑的低语:“天罚降临……逆者必死……”
原本还在熟睡的士兵惊醒,纷纷冲出帐篷,只见四处火起、黑影游走,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在心头蔓延开来。
有人惊恐大喊:“是山鬼!是山鬼来索命了!”
谣言如同野火燎原,转瞬间传遍全营。
更有猎户趁乱将几面写有血符的布旗插在军帐之上,仿佛真是神罚降世。
混乱之中,主帅怒吼调兵,却因粮仓失火、器械损毁,一时难以整队。
最终只能下令暂缓出征,彻查情况。
而此时,霍砚已率人悄然撤回山中,站在高处俯瞰那陷入混乱的大营,
翌日清晨,福兴里村口早已聚满了村民。
男女老少,手持农具、锅碗瓢盆,面色坚定地站在霍砚亲手修筑的简易防线前。
春织身着素衣,站于人群最前方,目光清亮如水。
远处尘土飞扬,边军终于抵达。
数十匹战马踏地而来,旌旗招展,杀气凛然。
然而,就在两军即将对峙之际,魏副将率领州府官兵横插其中,列阵挡在福兴里前方。
“奉州府令,调查李慎之勾结边军之事,任何人不得擅动!”魏副将厉声喝道,手中令牌高举。
边军将领皱眉,正欲开口,却被春织的声音打断。
“我们不是贼寇!”她声音清越,穿透晨雾,“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此言一出,整个战场为之一静。
紧接着,村民们齐声高呼:
“我们不是贼寇!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声浪震天,如潮水般涌向边军阵营。
那些本以为会遭遇顽抗的士兵们,此刻竟有些迟疑。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没有刀剑相迎,只有满目坚毅的百姓,和一双双不肯屈服的眼睛。
将领握紧缰绳,眉头紧锁。
就在此时,远处山间忽然传来一道悠远钟声。
叮——
钟音穿过山谷,在众人耳畔缓缓荡开。
有人低声惊呼:“是皇城方向……圣旨来了?”
春织心头一震,抬眸望去。
只见远方官道尽头,一支披红挂彩的队伍正缓缓南下,领头之人身着锦袍,骑着高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