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源按照萧政说的法子重新验尸,在每一具尸体的咽喉处发现一个长一寸的致命伤口,手指伤口,“萧公子,这是刀伤!此类刀颍州城内很少见,一刀毙命!”
萧政看了一眼伤口,突然想起一种利器,十多年前萧碧海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种杀人利器-北漠铁勒弯刀,锋利无比,一刀封喉。
“具体是何日何时?”
面对萧政的发问,齐盛源并未回答,写了一份新的验尸文书,拉着萧政大步走出停尸房,一抬头,看到严寒和赵贺,将验尸文书呈给赵贺,“小人验尸完毕,萧公子的验尸方法甚为高明,田家一十三口死于三日前午时,并不是戌时,十三具尸体皆是咽喉处中刀,此刀在颍州城并不多见,疑似弯刀。另有一事,田家户籍统计有十四人,停尸房只有十三具尸体,怕是有漏网之人!”
赵贺看了一眼验尸文书,瞧着萧政,“萧政,这个你如何辩?”
萧政跪下来磕头,“赵大人,三日前午时草民和管家萧天方在天凤茶楼饮茶!萧天方可为草民作证!”
严寒冷哼一声,“赵大人,去请萧家管家萧天方!”
赵贺无奈地答应,一摆手,“来人,去请萧天方!”
刺史府主簿陈峰急匆匆地跑过来,躬身施礼,神色慌张,“刺史大人,边境上北漠铁勒部骑兵一直在蓄意挑衅,金霞关的守将关钥出关迎敌被戏弄,颍州边境怕是再起烽火!”
严寒听到这些话,手指赵贺,大声讲,“赵刺史,你在颍州十年,颍州百姓水深火热,烽火四起,田家灭门惨案破不了,你这个刺史就别干了!”
颍州刺史赵贺满头渗着大汗,拱手作揖,“严大人,这个案子定能破!”
“你在颍州干过什么好事? 十年前萧碧海满门被灭一案到现在并未查出凶手!萧家众多产业被你这个贪官巧取豪夺,只剩下一个天凤茶楼!颍州百姓对你恨之入骨!这些事本御史定要告知陛下,你就等着入狱!”
正说着话,萧天方被两名衙役带到严寒面前,赵贺拼命地向萧天方使眼色。萧天方是萧家管家,曾跟随萧碧海二十多年,对萧家忠心耿耿。
“严大人!赵大人!草民萧天方三日前午时和我家少爷在天凤茶楼喝茶!这是颍州刺史赵贺贪墨萧家产业的罪证!”
萧天方将一份罪证呈给严寒,严寒接过罪证文书看了一遍,高声宣布,手指赵贺,“本官宣布萧政无罪开释,赵大人,今夜本官要带走萧政。”
赵贺无奈地叹气,生气地一摆手,“萧政,快滚!”
严寒和萧天方搀扶着萧政离开刺史府,院中独独留下赵贺和陈峰两人。
赵贺瞪着陈峰,大声质问,“完了!全完了!本官的路走到头了!萧政无罪开释,你派人即刻去查清田家灭门惨案一案,半月内查清!”
陈峰无奈地点头,问了一句,“大人,监察御史严大人一旦回京,有些事说不清了。”
今夜突发的情况,颍州刺史府并未做好准备,田家灭门惨案因萧政的无罪开释变得扑朔迷离。颍州刺史赵贺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低声说道,“现下朝堂正在严查贪污渎职之官吏,听闻萧碧海当年有朝中勋贵相帮,萧碧海虽已死去十年,萧政是萧碧海的独子,现在还不能轻易动萧政这个人。严寒是监察御史,今夜定会飞鸽传信给京城。田家灭门惨案必须要在近日查清。”
“在下即刻去传令!”
陈峰是刺史府文案主簿,十年来一直跟随赵贺,田家灭门惨案与十年前萧家灭门惨案情形相似,这两起案子的真凶一时还难查到。一阵冷风吹得他的面庞,颍州的寒风早已刺痛他的内心。
此时离开刺史府的萧政坐在马车上,萧天方独自驾着马车,马车行驶的方向直奔颍州城北的萧宅,监察御史严寒与萧政早已分开前往颍州驿站。
萧政压抑不住内心的悲愤掀开马车两侧的帐幔,任由冷风吹着脸庞,接连三日的牢狱体验令其气愤,“颍州刺史就是一个草包!破不了案就会拿他人顶包抗罪!这一次严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