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环视书房一圈,书房的书架上放着一沓又一沓书,长条案上摆放着一个砚台,一个玉石笔架,还有几本发黄的书,轻轻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书,一页一页地翻开,这是一本《尚书》,书中夹着两封信,这两封信是漠北铁勒部可汗写给田石元的亲笔信。
“这是两封信!”
宋妍看不太懂信中内容,只看到落款是漠北铁勒部可汗,不敢再说话。田惊梅看到两封书信无奈地低头,大声喊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阿爷不可能是叛徒!”
萧政收起两封书信,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田娘子,明日本少爷去刺史府一趟,去查一查田老爷的过往。”
田惊梅躬身施礼,“小女子多谢萧郎君!”
萧政连忙摆手,在书房中踅摸许久,并未找到异常的地方,心存疑惑,“一般商贾之家的书房皆会有密室,田石元的书房并未发现密室,田石元与漠北蛮夷的书信如此明显地被人发现,想必这些都是别人提前布置好的现场,或是假象。这个案子甚为诡异,非一般人能勘破。”
“田娘子,书房可曾丢失何物?”
萧政这一发问,田惊梅摇摇头,“小女子已翻过两遍,就连书房的珍宝箱还在,宝物一件都没丢,这个案子是否很难查?”
面对这个问题,萧政不知如何回答,田家灭门惨案不是简单的案子,此案涉及漠北之人,神秘的组织,颍州刺史府,怕是不太好查。制造此案之人此时定躲在暗处盯着这一切。
宋妍呵呵一笑,拉着田惊梅的双手,“田姐姐,莫要担忧,我家少爷可是颍州神探,多难的案子都能勘破。今夜姐姐若无处可去,可与小女子一起回萧宅。”
萧政轻吹一口气,脸色很难看,“宋妍,夜已深,我们先离开这里。”
田惊梅带着两人离开田家宅院,三人一出宅院大门,便发现田宅附近的兵士早已消失,萧政此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些果然是刺史府陈长史的诡计!以退为进,故意刺激本少爷帮忙查案,暗中跟踪,好生奸诈!”
萧政拗不过宋妍,勉强答应田惊梅暂且住在萧宅。
宋妍拉着田惊梅跟在萧政身后,笑着讲话,“田姐姐,你的剑法是谁跟谁的?可愿教一教小女子!”
“宋女侠,还是你的鞭法厉害!一起切磋切磋!”
“今夜姐姐与小女子住在一起,萧家宅院和田家相似,特别大!我家少爷就是太小气!不肯多花银钱!”
“妹妹一身武艺,为何要待在这么一个废物身边?”
“这个不要多问,待到时机合适,小女子定会说明此事。今夜我们睡在一起。”
半个时辰后萧政三人回到萧宅,宋妍拉着田惊梅回到后院客房,萧政一脸困意,独自来到书房中,拿起一张宣纸,将衣袖中的两封书信放在长书案上,拿起毛笔分析田家灭门惨案,“田家灭门一案或许只是一个导火索,一个引子,颍州刺史赵贺遭遇刺客行刺卧床养病,接下来会发生何事,金霞关城楼下漠北铁勒骑兵正在挑衅,背后之人有何阴谋诡计?”
胡鸣端着一碗参汤笑着走进书房,将参汤放在书案上,“少爷,少爷,先把参汤喝了,刚熬好!”
萧政笑着点头,端起参汤,拿起一汤勺,慢慢地喝完,轻轻地放下汤碗,“阿鸣,派人去给宋娘子房中多送两床锦被,田娘子近几日住在后院,和宋娘子住在一起,莫要怠慢轻视!今夜多亏宋娘子搭救方能躲过刺客的袭击!”
胡鸣呵呵一笑,拱手施礼,“小人即刻去办!”
“阿鸣,待过完新年,本少爷还要带你去京城见见世面,听闻崇文馆正在招纳贤才,四方馆四周皆是蛮夷之族人,那些蛮夷长得奇形怪状,很难看。”
胡鸣笑嘻嘻地端着空碗走出书房,“少爷早些歇息!”
萧政轻摇着头,从衣袖中摸着一名鱼形飞镖,看了一眼飞镖上刻着的“云”字,小声嘟囔,“师父离开颍州已有一年,只留下这些飞镖,不知何时能再见师父。”
萧政的师父是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