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端着一个木托盘笑着走进来,“添菜!添菜!红焖羊肉!炖鸡肉块!”
萧政拉着宋妍坐下来,“阿妍坐下来一起吃!”
宋妍“哦”地回应一声,搬过来一个木椅坐在萧政旁边,拿起木箸夹了一块鸡肉大口吃,“今夜好生热闹!”
胡正明领着陆明镇笑着走进正堂,“义安兄,萧兄,有贵客来访!”
陆明镇身穿便服走近前,躬身施礼,脸上带笑,“义安兄,天方兄,两位兄弟近来可好?”
萧天方笑着站起身,“原来是陆兄,十多年不见,还记得当年的兄弟情,来坐下喝酒。”
陆明镇扫视一圈,“今夜都在!”手指胡鸣,“这是胡兄的独子胡鸣!甚好!”
萧政站起身搬过来一把木椅放在条案前,“陆伯父,请坐!”
陆明镇一屁股坐在木椅上,左侧是萧天方,右侧是江义安,端起酒杯,“来喝酒!这十多年在颍州过得如何?讲出来听听!”
江义安举起举杯,笑着点头,“没你清闲,政儿调皮跳脱,不好管,待政儿和你家颜儿成亲后,要好好管一管。”
陆明镇一一应下这些事,“这样也好,政儿有崇文馆的官职在身,待颜儿嫁进萧府,萧老将军在河东金州的产业和庄园要全部收回来,记在政儿的名下。河东萧氏族亲要好好管理整顿。”
胡正明凑过来回应一句,“陆将军,此事我正在做。”
萧天方倒了一杯酒,拉着胡正明一同坐下来,“今夜一起喝酒!我们这些老兄弟好久没坐在一起喝酒!”
萧政和胡鸣、宋妍三人在旁低头吃菜,萧天方四人在一起喝酒闲聊,“还记得当年和大哥在一起上值拱卫皇宫的日子!日子过得真快!快二十年喽!”
萧政拉着胡鸣和宋妍悄悄地离开正堂一齐跑到后院湖心亭静坐。宋妍瞧了一眼萧政,低声问道,“萧郎君,今夜好生热闹!为何要来湖心亭静坐?”
胡鸣冷哼一声,生气地一摆手,“那几个人喝酒闲聊,没完没了,还不如来湖心亭走走。年幼之时就这样,再加上一个淘气的安阳小郡主,那才是真热闹!”
萧政左右看了一眼,瞟了一眼挂在湖心亭的大红灯笼,轻声叹息,“明日还要上早朝,又是一番唇枪舌剑,你们两个说一说,林庐生这个进士身上有什么秘密?”
胡鸣听不懂这句话,宋妍也想不通此事,“萧郎君,林庐生和吏部萧侍郎有联系,或是萧侍郎有把柄落在林庐生手中。亦未可知。”
“有这个可能!”萧政皱眉沉思片刻,“大荣每年只录取进士二十五名,落榜之秀才比比皆是,林庐生能上榜,或是才华惊世,或是有权贵推荐。”
“萧郎君,你从未参加过科举考试,怎会知道这些?”宋妍在旁打趣一番。
萧政不想提此事,“你们两个先回去歇息!本学士在这里吹风静心!”
胡鸣识趣地拉着宋妍离开湖心亭,“阿鸣,萧郎君怎会这样?一生气便撵人!”
“都怪你!兄长文采盖世,只是蒙圣上拔擢破格入崇文馆,若参加科举定能考中进士,这是兄长的遗憾,你还敢提此事。”
“下次保证不再提此事!只此一次!”
萧政缓慢地站起身,拔出腰间的金虹剑,在湖心亭中练剑发泄着内心的苦闷,金虹剑在黑夜中发出耀眼的白光,这就是剑光,漂亮的剑光。
一通剑练下来,萧政险些瘫倒在地,一只手强撑着坐在石桌前,将剑插回到剑鞘中,歇息片刻便回到正房先洗浴再入睡,正院正堂那边自有胡正明帮忙打理,胡正明早已拿着陛下的圣旨收回萧策萧老将军在金州的全部产业和两处庄园,二十多年前萧策被萧碧岚等人联合诬陷贪污于祖祠自刎,萧策在金州的一众产业便被河东萧氏三名族老交由萧碧岚打理。萧策乃是萧政的祖父,当年也是叱咤边关的戍边将军。碧海只是萧寅的字,在河东萧氏祖祠中写的是萧寅,萧寅投军之时用的名字是萧碧海。
这一夜萧政在正房安然入睡,此时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