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剑!”萧政听到这个名字,以前曾听过棠溪冶铁城的威名,转身望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像,这是萧策大将军身穿铠甲手持长剑的画像。
萧政用手摸着画像,搬过来一把木椅,缓慢地摘下画像,轻轻吹掉画像上的灰尘,再次用手摸着画像,只听见济世明低声在讲话,“这是当年宫廷画师亲自为萧老将军所画。”
“济伯,取笔墨纸砚!”
济世明搞不懂这是为何,依然照办,进入正房右侧的书房快速取来笔墨纸砚,萧政看了一眼原画,拿起毛笔在长桌上开始描绘画作,此时将全部心思放在作画上。
宋妍在旁瞧着,一开始是嫌弃,后来是惊喜,惊吓。济世明一双眼睛盯着萧政手中的画笔,一直到画作完成,待墨迹干透,无法分辨哪幅画是真迹。
萧政将临摹之画挂在墙壁上,卷起真迹交给宋妍收好。
“济伯,这把棠溪剑和祖父之画像后日我有大用,今日需取走。这幅临摹之画与真迹并无区别,用笔用墨一模一样。”
济世明点点头,一双眼睛透着崇敬,“少主丹青之术果然厉害!”看了一眼临摹之画,“老主人希望少主手持棠溪剑为国尽忠为民做主。少主文武双全,日后定是前途无量,国之宰辅。”
萧政环视四周,又一次躬身施礼,这是一次虔诚的施礼。
宋妍手拿画卷站在一旁,不敢说话,这座老宅不会说话,依然铭记着一位大将军悲怆凄凉的一生,那些宵小之人终究没有胆量走进这座宅院。
人皆说“近乡情更怯”,今日萧政初次进入萧家老宅,心情沉重,好似堕入无底的冰窖深渊,他慢步走出正院正堂,手拿棠溪剑,在前院演武场上练了一套剑法,掀起一地黄叶,脸色铁青,眨眼间棠溪剑回到剑鞘中,张开双臂,左手拿着棠溪剑,右手空空。此时此刻他能看到当年祖父在演武场练剑的身影,在这座宅院中处处有祖父和家父的身影......
两刻钟后,萧政听到大门外有人在敲门,“济伯,谁会来这里?”
济世明略带几分警觉,低声说,“少主此时不可暴露身份,两日后萧氏祖祠再出露面不迟。老主人曾说过这是谋略。”
萧政笑着点头,转头看了一眼在旁捂嘴傻笑的宋妍。
济世明慢步走到大门前,轻轻打开大门,透过门缝向外看,没发现人影,又一次关上大门,“少主,没人!”
萧政手拿棠溪剑,腰挎金虹剑,拉着宋妍大步走向大门,大声讲道,“济伯,近几日把老宅打扫干净,今日先回客栈。”
济世明听到这番话,打开大门,轻捻胡须,摇着头,“少主的心思捉摸不透!”
待萧政和宋妍走出萧宅大门,济世明用大锁锁住大门,向远处望了一眼,一队身穿官服的衙役冲着这边走过来。
宋妍手指迎面走过来的一名身穿衙役官服的公门之人,“萧学士,萧郎君,有官差,要抓我们吗?”
萧政大步走上前,手指为首的衙役,“你是何人?没瞧见本官身穿的官袍!”
这名为首的衙役腰挎刀,不是别人,正是金州刺史府衙的捕快班头蓝纪。蓝纪瞧见萧政身穿的浅绿色官袍,躬身施礼,“在下乃是金州府衙蓝纪,敢问大人名讳?”
萧政从衣袖中掏出官凭递给蓝纪,“本官自京城而来,官拜崇文馆直学士,正六品,你们为何要来萧氏老宅闹事?”
蓝纪看了一眼官凭,瞬间慌神,将官凭还给萧政,“回萧大人,今日金州府衙抓捕萧氏萧翊等人,萧翊多做不法之事,交代一事,萧氏老宅常传出幽怨之声,特意来查看一番。”
济世明板着脸,严肃地讲,“蓝班头,你这是何意?萧大人乃是萧氏嫡长孙,萧氏老宅归萧大人所有,若无萧大人首肯,你们进不去这老宅。”
萧政冷哼一声,瞪着面前之人,“萧家宅院和萧家产业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染指的。当年萧氏族老逼死祖父,逼着先父认罪。今日你们还要将本官抓入大狱。你们莫不是萧氏族老的帮凶?你们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