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卿笑着点头,和萧政扶起木架,将掉落的卷宗逐一摆好,独自拿走刚才那份案卷。萧政收起案卷放在衣袖中,干咳一声,听到有人走动的脚步声,手指案牍库的窗户。
陆云卿第一个跳出窗户,萧政轻轻关上窗户,慢步走出案牍库,正好撞上兴安县主簿谢卿铭,拱手作揖,“这位大人好!”
谢卿铭身穿官袍,打量着萧政,“你是何人?为何阻挡本官去路?”
萧政笑着回答,“小生是落榜秀才何明,今日应金县尉邀请来抄录卷宗,刚抄完要离开。”
“来人!抓起来!”这是谢卿铭的命令。
两名衙役瞬间抓住萧政的手臂,此时县尉金信笑着走过来,瞪着萧政,“你这个人,抄录卷宗要这么久,还不快离开!”冲着谢卿铭施礼,“谢兄,此人就是本县尉请来抄录卷宗的落榜秀才,办事拖拖拉拉,今日给本官一个面子先放了他,改日本官请谢兄喝酒!”
谢卿铭无奈地摆手,“放人!将此人撵出去!”
两名衙役一左一右架着萧政离开兴安县衙,萧政转身瞧着兴安县衙的匾额,叹息一声,扫视四周,掸掸衣服上的尘土,轻拍胸脯,慢步走到县衙大门前拴马石前解下一匹快马,此时陆云卿早已等候多时,“把卷宗给本少卿!”
萧政从衣袖中掏出那份卷宗递给陆云卿,小声调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偷入县衙案牍库查案卷,还被人发现丢出来。太丢人!”
陆云卿收起案卷卷宗,笑着上马,“回大理寺!回大理寺!”
萧政也骑上马,只说了一句话,“听闻陆娘子在京中贵女圈中人缘极好,我们先去东市天成医馆,此时先要确认死者画像是否是李舒婉,死者是否是户部尚书李吉嫡女李舒婉。此事交由陆娘子来做尤为合适。”
“这个主意好!”陆云卿拍马离开兴安县衙,萧政骑马跟在后面。
今日兴安县衙这一出引得兴安县主簿谢卿铭关注,谢卿铭拉着金县尉一同进入案牍库,刚才撞倒的木架并未留下痕迹,谢卿铭扫视一圈,慢步走到刚才撞倒的木架前拿起一份案卷来看,并未发现异常,大声喊,“案牍库书吏何在?”
案牍库书吏邱三郎跑进案牍库,瞧了一眼金县尉,低着头,不停地求饶,“小人回主簿,午时吃酒眯了半刻刚睡醒。”
“好好把案牍库整理整理!这些案卷摆放这么乱!陈年案卷与今年案卷混放在一起!”谢卿铭一脸怒气,大步离开案牍库。
金县尉用手擦着额头的汗珠,长出一口气,“总算对付过去了!陆少卿,萧世子,你们真能找事!”
邱三郎叹息一声,扫视一圈,“县尉大人,丢了一份陈年案卷,这是昨日小人找出来的一份案卷,谢主簿打算带走烧掉的那份。现在不见了!”
“邱三郎,此事莫要声张!主簿可不好说话!”金县尉用凶狠的目光瞪着面前之人,冷哼一声大步走出案牍库。
此时萧政和陆云卿骑马回到东市天成医馆,萧政和陆云卿坐在医馆西厢房中喝茶,宋妍将陆清颜请到天成医馆商议对策,陆清颜坐在萧政对面,拿起这份陈年案卷,看了一眼,“萧世子,大哥,就凭这个案卷能确定死者是李舒婉?”
陆云卿一时不能确定此事,含糊地说,“此事需要小妹去确认,小妹带着宋娘子一齐去拜访李舒婉,一可试探户部尚书嫡女,二可探查尚书府之异常。听闻小妹和李舒婉有几分交情,自然与她相熟。宋娘子在旁辅助,定能瞧出端倪。”
萧政低声说,“实不相瞒,宋娘子是本学士的义妹,作为顺国公世子的义妹,自然无人敢质疑宋娘子。”
陆清颜眨巴眨巴双眼,嘟着嘴,“此事难比登天,本娘子不去!大理寺办案,本娘子不掺和。”
陆云卿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陆清颜,“好妹妹,帮帮忙,这也是萧世子的意思。”
“萧世子?”陆清颜左右瞧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此事虽难,但也能做到。本娘子有条件!”
萧政在旁低头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