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麟说着这番话,“圣人遵循立嫡立长的祖制要册封大皇子周靖为太子,敬天告地,祭拜太庙,自此朝堂上多了一股势力,圣人悉心培养萧政,怕是要为太子培养势力。”
“萧政还未承袭顺国公爵位,还要走很长的路!”秦久阳一脸严肃,轻摇着头,“自古朝堂就是战场,颍州金霞关外是千军万马的真实战场,朝堂是没有刀枪剑戟的战场,倾轧,陷害,污蔑,无处不在,你们要学会保护自己。”
秦麟一瞬间好似听懂秦久阳的劝诫,频频点头,想起今日和萧政见面的每一个瞬间,接连叹息三声,今日萧政送来的书信怕是一桩隐秘之事。萧政如此处事能照顾身边人,亦是难得。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萧府大门前,秦麟搀扶着秦久阳走下马车一步步进入秦府大门,秦府管家秦济笑着跑过来,“老爷,大郎君,萧府送来一大箱书,说是大郎君的宝贝。”
“宝贝!”秦麟轻拍脑袋,想起萧政曾经说过的话,“对!是我的宝贝!赶紧送到我的住处去!”
秦久阳看着秦济跑开的身影,好奇地发问,“什么宝贝?一大箱书是宝贝!”
秦麟不停地咳嗽,轻捂胸口,“阿爷,孩儿先扶你去书房歇着,还要看书信。”
秦久阳轻摇折扇,冷笑一声,迈着大步走向前院书房,听到前院的鸟鸣声,脸上浮现出喜色,沿着院中直道来到书房门前。秦麟轻轻推开书房门,“阿爷,请进!”
秦久阳手中摇着折扇进入书房,坐在书案前,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麟儿,你来读给老夫听!”
秦麟拿起书信,从信封中掏出书信,展开一看,愣在原地,问了一句,“阿爷,你确定要念?”
“念!大声念!”
秦麟脸色惨白,轻声念道:
“恩师在上,在秦府给秦麟和秦旭下毒之人乃是侍女玉香,玉香当年因偷听到秦老夫人隐藏的一件秘事而被人诬陷与马夫牛三私通,后被逐出秦府,又被化名郭巡的铁勒都尉执失思契利用向秦家报复。当年秘事乃是秦旭的真实身份,秦旭并不是侍女梅婉和马夫所生,而是梅婉和老师所生。当年老师参加宫宴醉酒回府后,侍女梅婉在旁侍奉,一夜之后梅婉衣衫不整,后来发现怀有身孕,一年后生下一个男婴。秦老夫人为维护老师的声名,只能污蔑梅婉和马夫私通生子,以此为由将梅婉和马夫统统逐出秦府。秦老夫人又提出收养这名男婴,视为老爷的养子。据玉香所言,梅婉当年俩开秦府后冻死在风雪夜,尸骨无存。这是二十七年的秘事。秦老夫人所为有缘故,望恩师善待秦旭,斯人已逝,请怜身边人。学生萧政顿首再拜。”
念完信,秦麟将书信递给秦久阳,“阿爷,萧政从不撒谎,此事应为真,每次我带着二郎去玩蹴鞠,感觉很亲切。原来他是我的亲兄弟!”
秦久阳叹息一声,拿起书信反复看了三遍,轻声说话,“麟儿,老夫一生光明磊落,竟会发生此事。萧政说得好,梅婉已不在人世间,旭儿还在身边,还能补救。旭儿知晓此事吗?”
秦麟摇着头,恭敬地施礼,“阿爷,此事已成定局,不论二郎是否知晓此事,都要瞒着,阿母当年所为,亦是想维护阿爷的声名。只要我们善待二郎,再传下命令,秦府众人绝不可刁难二郎。时间一长,当年之事留下的仇恨会逐渐淡忘。”
秦久阳无奈地点头,默默地认同此法。
“此事萧政处理得很妥当,并未当众读出,明日江刺史开堂审案,只要玉香不说出此事,整个颍州便无人知晓。”秦麟低声分析,亦是无可奈何。
秦久阳缓慢站起身,轻摇折扇,轻吐一口气,“萧政这孩子长大了!他心怀天下,英武不凡,至善至真,去打听一下萧政离开颍州的具体时日,到时我们一起去送送他!”
此时秦旭端着一碗参汤笑着走进书房,将参汤放在书案上,“阿爷,这是庖厨新作的参汤,趁热喝!”
秦久阳笑着点头,拉着秦旭的手臂,低声讲,“旭儿,颍州府衙法曹参军晋衡因犯事被革职,此官职出缺,江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