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寄尘转身进入公主府,轻摇着头,禁不住后悔。伴随着云维这个驸马被抓入狱,端阳公主早已失去圣人的宠爱,在京城早已被人瞧不起,林寄尘这个管家,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生怕再被人查出其他事。
当日申时四刻萧政和江明远站在雍州府衙监牢大门前,陆清颜和刘明站在萧政身后。江明远轻拍萧政的肩膀,笑着讲道,“政儿,人犯孟青林已被押入大牢,孟青庐并无出手阻拦,这
一切很反常!”
萧政心中的怒气依然在,说了一句,“江长史,现下看来陈叙和何风两位掌柜的死背后大有文章,先撬开孟青林的嘴,待此案审结,把陈叙的柜坊、何风的染布坊还给他们的家人,这是他们在京城安身立命的根本。愿世间少一些孟青林这样的恶贼。另外派人盯着端阳公主府,孟青庐这个万年县令不是常说他是端阳公主的门客嘛!看这次端阳公主是否会出面保他?”
“端阳公主出面保孟青庐这样的庸吏!”江明远呵呵一笑,“上次宣政殿上端阳公主因诬告顺国公封地收税一事已失去圣宠,此次这位公主的驸马云维被牵连进行刺案,端阳公主的话早不管用了!”
“江长史,本世子先回府歇息片刻,今夜再审孟青林,孟青林刁滑,不好审,要一击而中。”萧政说完话带着陆清颜和刘明离开雍州府衙,陆清颜骑在马上,笑着问道,“萧郎,现在我们去哪里?”
萧政骑在马上,扭头看着陆清颜和刘明,低声回答,“去一趟大理寺监牢!看一下驸马云维如何开口。”
陆清颜摇着头,问道,“萧世子,圣人已下旨,让你回避。现在再过去,你不怕遭御史弹劾?”
萧政满脸通红,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耳边响起安康曾宣读的圣旨,审理行刺案要回避,生气地摆手,“我们回大将军府!还是莫要招惹是非。这一天天又是刺杀,又是审案,这么多事。”
这是萧政的无奈,亦是今日的写照,他也不想掺和这些事,只想平平安安地在兴安城做官,离那些是是非非远一些。
萧政和陆清颜回到宣阳坊大将军府,已是申时六刻,萧政站在前院的湖心亭中望着整个湖面,陆清颜站在他身后望着湖面上的游鱼,刘明去后院准备糕点。不知何时陆云卿出现在湖心亭,坐在石桌前,大声问道:“萧世子,你为何不来大理寺见一见驸马云维?”
萧政扭头盯着陆云卿看,“陆少卿,你莫要开玩笑。本世子是受害人,不能直接参与审理驸马云维。云驸马审得如何?那些行刺的刺客是什么来路?”
陆云卿轻吹一口气,“萧世子,那些刺客查过了,全是死士,什么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活着的刺客宁死不开口,云驸马带的那些兵士全是禁军神策军的普通兵士,听令行事。云驸马推说是去京郊巡查,碰巧遇见行刺之事。动了大刑,还是没有新的口供。这个案子要继续查下去,世上也没有那么巧合之事。他能提前预料到京郊三里处官道上发生行刺,若不是提前得到消息,鬼才会信他这套说辞。”
“什么?”陆清颜拉着萧政坐在石桌前,“凶手定和云驸马脱不了干系!即便他不认识凶手,也认识行刺之人。当时我记得云驸马一直想要带走这些刺客,若不是萧政拿出天子佩剑,云驸马的阴谋定会得逞。此事发生得突然!”
萧政微微仰起头,撂下一句话,“陆少卿,先把云驸马羁押,把那些兵士释放回营,好生安抚!今日行刺甚为诡异,怕是另有内情。大理寺派人去左右神策军查一下今日外出巡查是否有记录。想要抓人,杀人,皆需要证据。今日云驸马出现在官道上,有杀人嫌疑,才被大理寺带回。”
陆云卿点着头,“此案萧世子还是莫要参与,朝堂上那群御史好生厉害,逮住一个人使劲弹劾。凭心而论,我应恨云驸马。云驸马这些年仗着端阳公主的势多次在朝中弹劾阿爷,端阳公主亦多次刁难小妹,端阳公主的强势霸道人尽皆知。本少卿办案一向看证据,这次亦是如此。”
陆清颜撅着嘴,呵呵一笑,“萧政,大将军府如此冷清,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