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寄尘猛然抬头瞧见身穿官袍的江明远,瞬间大惊,只想着如何逃走,绝不能落入衙役手中。
江明远拦住林寄尘,大声质问:“你是何人?”
林寄尘躬身施礼,双腿打颤,用颤音回答,“小人是公主府的小厮,今日遭林管家打骂,正要去街市采买。”
“快走!快走!”江明远大手一挥,略带几分烦躁。
林寄尘迈着小步子一步步离开公主府,扭头瞧了一眼公主府大门,沿着长街向前走。
江明远在公主府搜寻半个时辰并未找到林管家的踪影,只拿到一张林寄尘的卖身契,带着一队衙役回雍州府衙,脸上尽是失落之意。
此时已是午时六刻,萧政和陆清颜正等在后衙正堂等待着好消息。江明远领着胡英迈着大步进入后衙正堂,脸上写满失意,一屁股坐在木椅上。陆清颜倒了一杯热茶走近前,笑着讲道,“江长史,今日人犯可带回?”
胡英站在江明远身后,接连摆手,就是不说话。
萧政端起手中的茶杯喝茶,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叹息一声,“清颜,你过来!看江长史的面色便知端阳公主府林管家没带回来。”
陆清颜将热茶放在江明远面前,“萧郎,这怎么可能?听闻端阳公主府有一场大火,此时那个管家应在忙着救火,怎会带不回来?”
江明远干咳三声,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画像交给胡英,“胡捕头,这是端阳公主府管家林寄尘的画像。”面色铁青,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找几个人多描摹几十份,全兴安城通缉林寄尘!快去!”
望着胡英拿着林寄尘画像大步离开的身影,陆清颜满脸狐疑,“怎么会这样?江长史带着这么多衙役去,连一个文弱的管家都没带回来。”
萧政瞧着江明远,低声问,“江长史,舅父,这是怎么回事?”
江明远干咳一声,无奈地摇头,尴尬一笑,“本长史先派人进入端阳公主府传话,没想到刚进入公主府,迎面撞见一个人,本官第一次见那人便知那个人不是好人,上前盘问一番,还是把人放走了。最后把公主府的所有仆人聚拢在一起,方知放走那个人正是林管家-林寄尘。事情就是这样。接下来如何查案?”
萧政双手一摊,面露难色,轻声说,“江长史,林寄尘是最关键的人犯,现下人犯没了,还怎么审下去?全城抓捕林寄尘,待抓到林寄尘,再审。本来案子就快破了,只要林寄尘开口,陈叙和何风的死便能查清。”
“那怎么办?”陆清颜坐在萧政右侧,满脸愁容,“若如此拖下去,再有十日也破不了案!”
江明远冷哼一声,“噌”地站起身,瞪着萧政,“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接下来还要早些破案,此案全权交给萧世子处理。”
萧政冷哼一声,低头沉思,“舅父,我们换个思路,想要抓住林寄尘,不能直接去问端阳公主,可以去逼问云驸马。此时云驸马身处囹圄,定然想要早些脱困,定会说实话,亦能快速勘破本世子遭遇行刺一案。”
江明远点着头,“快去办!本长史还有更重要的案子要查!胡捕头跟着你!”
萧政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既已入套,只能把案子勘破,暗自思虑:“江家人都一个德性!在颍州本世子替江刺史查案,在兴安本世子替雍州长史查案,真是命苦啊!”冲着陆清颜微笑招手,“清颜,现在我们去大理寺审云驸马!”
陆清颜“啊”地大叫一声,“萧郎,这不太好。陛下已下旨你回避,若强行插手此案,定会遭到御史言官的弹劾。”
萧政轻拍腰间的金虹剑,高声讲,“本世子手持天子佩剑,若不能查清背后之人,下次定会有更多的刺客前来行刺。即便有御史弹劾,本世子也不怕!若云驸马当真是幕后指使之人,本世子用天子佩剑斩了他!”
萧政的气魄早已震慑住在场的每一个人,陆清颜点着头,拉着萧政大步跑出后衙正堂,“走!一起去大理寺!本娘子想要瞧一瞧萧郎的审案风采!”
望着萧政和陆清颜离开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