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在前院宴会厅笑着招待每一位宾客,三省六部的最高官吏瞧见顺国公府的三十名护卫略有震惊,今日这些官吏前来一大半是冲着尚书省右仆射萧伯达的面子,萧伯达乃是大荣尚书省右宰相,前有皇太子和雍王观礼,还有圣人亲下圣旨,谁敢不来。这就是大荣的朝堂,相互倾轧,又畏惧权势。
萧伯达亲自端着酒杯一一替萧政敬酒,作为萧政的长辈,他打心底为萧政高兴。顺国公的荣耀亦是河东萧氏的荣耀,怕是这世间只有像恶贼萧碧岚这样的人才会落井下石。河东萧氏全族人唯有团结一心方能守护族人一世平安。
萧伯达自然懂这个道理,萧政瞧着萧伯达开心的样子,叹息一声,扭头去向江清知敬酒。这一刻,他好似读懂当年阿翁拔剑自刎的深意,在这波诡云谲的朝堂,唯有忘记当年的仇怨,方能在朝堂站稳脚跟。
顺国公府的宴会从午时四刻到申时四刻,三省六部的官吏先后离开顺国公府,萧政和胡正明站在大门前亲自送别每一位宾客,待诸位宾客离开,萧政笑着说道,“胡叔,外祖父,皇太子和雍王还在湖心亭中,先把宴会正厅收拾妥当,再去湖心亭送些糕点茶水!快去!”
胡正明点点头,“这么重要的日子,阿鸣还在天成医馆坐诊,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将其引荐给萧相,好在太常寺太医署谋个官职。这个阿鸣不上进!”
萧政冷笑一声,“此事不难,萧相不是外人,待时机合适,我自会向叔父举荐阿鸣去太医署,先求学再任职。”
“政儿,你快去湖心亭陪三位贵客!”胡正明接连摆手,“你可真行!”
萧政呵呵一笑,瞧着坐在湖心亭的江清知三人,低声嘱咐,“胡叔,从府库中取出百金送往萧相府邸,名义上是河东萧氏子弟求学的银钱,以此补贴叔父家用正好。叔父为官素来清廉,日后迎来送往少不了银钱。”
胡正明拱手作揖,暗自欣赏,“此事我自会办妥!”
萧政迈着大步走向湖心凉亭,面色凝重,心中一直在打鼓,“皇太子和雍王一直缠着外祖父,这是为何?外祖父早已致仕,不问朝堂之事,想不通,想不通。”
一刻钟后,萧政身穿官袍进入湖心亭,躬身施礼,“外祖父,太子殿下,雍王殿下,你们在此聊何事?”
雍王周胥笑着站起身,“表兄!”拉着萧政的手臂坐下来,“今日我和大哥在此向江公请教日后入朝听政之事。”
江清知轻摇折扇,整理身上的衣袍,叹息一声,“太子殿下,雍王殿下,待你们入朝听政,昔日的伴读要好生约束。”手指萧政,“幸好你不是两位殿下的伴读。”
皇太子周靖干咳一声,低着头,“江公,父皇很快便要为我挑选太子少保和少傅、少师,那些伴读的日子也不好过!”
雍王拿起一块糕点大口吃,“大哥,此事不急,表兄多次在崇文馆指点我的课业,想必不久之后便能顺利通过父皇考校。”
江清知瞧着面前的三人,皆是稚嫩的面孔,禁不住摇头。
萧政在旁低头煎茶煮茶,将煮好的热茶倒了三个茶盏中,一杯放在江清知面前,一杯递给皇太子周靖,一杯递给雍王周胥,低声讲道,“太子殿下,雍王殿下,古人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修己清心,藏风于心,待时而发。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愿两位殿下能守住本心,莫有过度沉迷于权谋之术。世人皆言官场倾轧,人心不古,为王者,胸怀天下,心怀万民,方能识破世间阴谋。这才是外祖父不便明言的深意。”
江清知笑着点头,合上手中的折扇,“本公正是此意。萧学士师从前朝太子太傅秦久阳,自然深知为官治国之道,两位殿下尚且年幼,一朝迈入朝堂,便是水深火热。日后圣人会设太子少保,太子少师,太子太傅三位老师,望太子好生读书。”瞧了一眼雍王周胥,“雍王殿下,你好生约束昔日伴读即可。”
皇太子周靖缓慢站起身,躬身施礼,“本宫今日听江公一席话,瞬间开悟,请受本宫一拜!”雍王周胥亦站起身,笑着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