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矛盾的萧政,陆清颜捂嘴傻笑一声,打心底对面前之人有一种崇拜之情,温柔地讲,“萧政,你已向太子上过奏章,算是对太子的帮助。患得患失,不太好!”
萧政回忆着近十年来在颍州的经历,眼中全是泪花,“清颜,十多年来我一直在颍州苟活着,故意装扮成纨绔子弟,还要遭受暗渊阁余孽的追杀,幸好近些日子暗渊阁余孽销声匿迹,本世子方能喘口气。太子和雍王又想拉拢,这是什么世道?本世子只想活着,顺利地承袭顺国公爵位,延续萧氏一族的荣耀。为何这么难?那个躲在暗处的暗渊阁为何总与本世子为敌?”对天发誓,“总有一天,本世子要生擒暗渊阁主,彻底铲除暗渊阁余孽。”
陆清颜不知如何劝慰,默默地低头,拉起萧政的手臂,低声讲道,“萧政,这一路走来,确实不易,暗渊阁算什么?就是一群躲在暗处的老鼠,我们一起铲除这些毒瘤。你是大荣威名赫赫的顺国公世子,堂堂的高阳郡王之虎子,定能将这些残渣余孽清理干净。”
萧政甚是欣慰,在悲伤之时总会有贴心之人宽慰他。
陆清颜好似想到其他事,继续追问道,“苏锦不像是坏人,萧郎为何对他如此冷淡?”
萧政干咳一声,冷笑三声,“苏锦是一个善于钻研的皇商,双眼狡黠,名义上是请阿鸣上门看诊,实际上是来试探本世子。京城百姓皆知本世子从不与皇商来往,苏锦能打探到天成医馆是萧府的产业,此人之手段太过高明。本世子岂能与此类人来往,胡叔的经商之术比苏锦强百倍,本世子无需与苏锦之流相交。古人云,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仰天地浩然正气,行光明磊落之事。我观苏锦此人故意接近太子,怕有其他目的和野心。本世子虽不是品性高洁之士,亦不愿与此类人为伍。”
“原来是这样!”陆清颜呵呵一笑,“苏锦请阿鸣去看诊,会有危险吗?”
萧政摇着头,“此人的目的不是阿鸣,而是本世子,若搭不上本世子这条线,他不敢伤害阿鸣。阿鸣是太医署医正,朝堂命官,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皇商能轻易招惹的!胡正道将军虽不在人世间,其昔日部将皆在京城禁军和卫军中,苏锦不是傻子,谁能招惹,谁能欺负,他心里清楚。”
陆清颜嘟着嘴,感觉好生无聊,“士农工商,按地位来讲,商人地位最低,苏锦若不善于钻营,怕是活不到今日。”
这是最真实的话,萧政亦知此道理,依然不喜欢苏锦那双狡黠的眼睛,无奈地摆手,“今日不说他,施言成一案怕是不简单,背后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愿太子能妥善处理此案。”
这是一种直觉,萧政曾在颍州有过多年查案的经历,早已对危险有一种天然的直觉,虽不能一眼发现危险,但对危险的感知比常人要强。
陆清颜对此不发表意见,轻吹一口气,从他的衣袖中掏出一把折扇,轻轻打开笑着扇风,瞥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萧政,“这把折扇归我!”
“啊!”
萧政猛然睁开眼,摇着头,冷笑几声,“阿鸣为何还不回来?”
胡鸣带着玉荷去苏宅看诊,萧政和陆清颜从申时四刻一直等到酉时六刻,天色渐暗,任福海想要打烊关门,萧政拉着陆清颜站在医馆大门前等待着,等待着,亦不知过来多久。
一辆马车出现在天成医馆大门前,从马上车下来三个人,有胡鸣,玉荷,陆云卿。
“陆少卿怎么会和阿鸣在一起?”这是萧政的疑惑。
陆清颜拉着萧政的手腕,低声问,“萧郎,今夜好生奇怪!阿鸣带着玉荷去看诊,为何回来如此晚?大哥平日在大理寺查案,今夜为何会和阿鸣一起回医馆?”
萧政摇着头,一时搞不清其中缘故,迈着急促的步子走上前拉着胡鸣的手,“阿鸣,今日去苏宅可发生意外之事?”
胡鸣扭头看了一眼陆云卿,一脸不悦,“兄长猜得不错!”
陆云卿笑着走近前,躬身施礼,“萧世子,小妹,先进医馆再说!今夜苏宅发生一件大事!”此时侍女玉荷迈着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