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声愤怒,管家武晓轻叹三声,大声喊,“快去请郎中!”搀扶着武元英一步步进入后院正堂,一直到武元英坐在木椅上,今夜这一闹,武元英有些后怕,禁不住叹气,瞪着管家武晓,“今夜这黑衣刺客是何身份?”
管家武晓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那黑衣刺客留下一句话,你这个狗贼,你若敢动萧世子,下次就来取你的脑袋!”
“又是来为顺国公萧策报仇雪恨!诬陷萧策的元凶是恶贼萧碧岚,早已被陛下斩首示众,还把这个罪责赖到本官头上!”武元英禁不住叹气,后背好似一阵阵发凉,不敢去想二十多年前的事,“本官就办错这一件事,当年被先帝驱逐去做散官,一直到陛下登基才重新回到中书省,先帝对本官厌恶至极,都是受萧碧岚那个恶贼连累。当年萧策大将军被逼自刎,因此事受牵连贬黜的官员多达三十人,先帝对站出来弹劾萧策的人皆处以重罚。原本想着事情早已过去,万万没想到萧政重回京城,还被陛下册封为顺国公世子,当年之事又被翻出来,萧碧岚全家流放,惨死于流放途中。今时今日萧政和萧伯达又盯着本官,大有整死本官之势。”
“老爷,听闻陛下已下旨令萧世子全权负责查办不法皇商施言成和苏锦一案,这个苏锦曾送东西到府上。”武晓用极低的声音讲话。
武元英叹息一声,“陛下要对不法皇商动手!这个苏锦办事不力,还想要把本官拉下水!还有什么?”
武晓继续说道,“今日大理寺已将皇商施言成和苏锦收押入狱,怕是已动过大刑。”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武元英,“这是有人送来的书信!”
武元英接过书信看了一眼,生气地将书信撕得粉碎,“有人竟敢威胁本官!令本官明日上朝动本弹劾大理寺和萧政无故抓捕皇商施言成和苏锦,若本官不照办,便将当年诬陷萧策大将军之事全城宣扬。”
“老爷!此时不宜强出头!陛下下旨令萧世子查案,定然已做好准备,若老爷此时站出来,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世人,老爷就是不法皇商的后台。”武晓早已看穿这一切。
武元英进退两难,若主动站出来定会遭到萧政的责难,想要在朝堂会更难;若不站出来,明日兴安城街市上尽是他当年勾结恶贼萧碧岚诬陷龙骧大将军萧策的流言,一世英名被毁。
面对进退两难的处境,武元英陷入沉思,不管如何选,当年之事必将会被他人翻出来,日后这朝堂很难再有他的容身之地。河东萧氏在大荣根基深厚,更是皇亲国戚,还有一位皇后娘娘坐镇皇宫,大荣从立国至今,皇室对河东萧氏的荣宠丝毫未减,大荣皇帝周璟当年曾由先帝的萧太妃抚养长大,恩同亲母。谁若敢在此时站出来挑衅河东萧氏,说不定会被当堂赐死。
武元英自然深知这些,强忍着全身的疼痛,苦笑一声,“明日太子也在,若本官站出来弹劾萧政和大理寺,岂不是当堂打陛下和太子的脸,还有命活着吗?太子见到萧政,还要称呼一声‘表哥’。这就是一个必死之局!”
武晓低着头不再说话,一时想不出如何破解。
一刻钟后,武府的府医进入后院正堂亲自为武元英治伤。武元英强忍着疼痛在思考如何打破现在的死局,前有陛下和大理寺的圣旨,后有蒙面黑衣人的要挟,不管选哪一个,当年之事又将被人翻出,声名俱毁。
面对这样的局面,好似又回到二十多年前,他被人裹挟着弹劾萧策大将军,幕后之人高高在上,是堂堂的亲王,那位王爷只因萧策不站队便安排人诬陷萧策,不惜逼死禁军的一名大将军。后来那位王爷只是被降爵一级,成为郡王,被幽禁半年。
他不想再被人指指点点,当年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从一名御史成为散官,成为满朝文武的笑柄。
武元英一夜未眠,打着哈欠,只想出一个告假的搪塞理由,独自坐在后院正堂的木椅上,面色惨白。
这一日的早朝萧政身穿官袍站立在宣政殿中,听着其他官员的谏言。周璟端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扫视着大殿中的群臣,并未发现尚书右丞武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