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卿还是下逐客令,“萧世子,今夜行事需小心,若常奇所言为真,幕后之人定和上次在东市天成医馆门前的行刺有关。”
“什么行刺?”陆清颜听到这句话,好奇地发问,“这是哪天的事?”
陆云卿意识到说错话,“就是那夜大理寺布防捉贼,没想到有人在东市天成医馆大门前行刺萧政,萧政手臂负伤,刺客一死一伤,生擒的那名刺客依然被关押在大理寺监牢中。”
萧政瞟了一眼陆清颜,笑着摆手,“伤已无大碍,只是近几日不能动武!”
陆清颜用手摸着萧政的右臂,满眼是心疼,“是右手臂!这些刺客竟敢在街市上行刺!可曾找阿鸣看过?”
萧政点着头,“放心,阿鸣已包扎过伤口,歇息几日便能痊愈。”
“萧郎,这几日查案本娘子要贴身保护你,那些刺客敢再出现,定要横死当场。”陆清颜此时意识到萧政在京城时刻处于危险之中。
萧政轻柔地讲道,“那夜那两名刺客皆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功夫远在师父之上,若不是有人在暗中射出数枚飞镖,我将死于刺客之手。”
陆云卿轻拍萧政的左肩,“萧政,今日大理寺已开始暗查武元英结党营私一案,由田公亲自调查,武元英这次彻底栽了。萧伯父和萧大将军在天上定能看到这一幕。”
萧政双眼噙着泪花,点着头,“武元英和萧碧岚之流乃小人行径,圣人即便再宠爱武妃,亦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为武元英开脱,民心所向,武元英这样的奸佞之人必须要受到惩罚。听闻禁军已将武元英的府邸团团包围,待不法皇商一案审结,武元英定会人头落地。这是圣人亲自下的旨意。”
“这是太子的阳谋!”陆云卿笑着说,“太子想要拉拢河东萧氏和萧相,故意搬出当年之事,打压四皇子,扳倒四皇子的助力-武氏一党,此为一;赢得好名声,河东萧氏和萧相即便不站队,亦不会明面上与太子撕破脸;萧策大将军之亲朋旧交皆在朝堂,这些人自然更喜欢太子理政。如此一石三鸟之计,定出自中书令杜公之手,杜公乃是英国公之后人,果然不简单。”
萧政用钦佩的目光瞧着陆云卿,频频点头表示赞同他的分析,撂下一句话,“河东萧氏不站队,本世子亦不站队,这是家族早已定下的规矩。”
陆云卿亲自送萧政和陆清颜坐上马车离开大理寺署衙,望着马车渐渐走远,叹息一声,一扭头瞧见大理寺卿田福昭,躬身作揖,“田公,不法皇商一案还未审结,圣人为何会重惩尚书右丞武元英?武元英在后宫有武贵妃撑腰,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田福昭发出一个声音,“贤侄,在京城之中圣人早已对武元英不满,在尚书省武元英原本以为此次圣人会拔擢他为右仆射,没想到希望落空,便更加敌视萧仆。昨夜的暗杀闹得满城皆知,武元英还被大理寺请去协助查案,如此以来,圣人自然认定武元英参与行刺萧世子,又有文武百官以其当年诬陷之事来弹劾。武元英声名尽毁,平日里口碑极差,更有结党营私之嫌,圣人想保也保不住。这一次整个京城的官员和百姓皆站在河东萧氏和萧世子这边,武元英再无翻身的可能。这世间之事皆有报应,当年所造之孽,今日皆要偿还。或许这一切是萧世子故意为之。”
陆云卿默默地点头,暗自思量:
“萧政如此安排,倒也可以理解,武元英勾结萧碧岚故意诬陷萧策大将军酿成大祸,此等大仇,萧政若不报,有何脸面为人子孙?”
这一刻,陆云卿对萧政多了几分敬意,不法皇商一案正在调查,这个案子竟和尚书右丞武元英有关联,幕后之人猜忌人心的手段果然高明。
陆云卿早已安排姜进去查封青阳乐坊,青阳乐坊在平康坊北门一带很有名气,大理寺衙役查封青阳乐坊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兴安城,乐坊大门前站着一队衙役,乐坊的舞姬皆不得外出,乐坊女教习陈颖娥被羁押在大理寺监牢。
四皇子周翊在皇宫听到这个消息,禁不住感叹,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老师孟浩江,低声讲道,“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