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又折回来,瞟了一眼雍王周胥,冲着他微笑招手,“表弟,你过来!你过来!”
雍王周胥一脸疑惑,慢步走到他面前,“武国公!表兄,你又折回来,想要做什么?”
萧政点着头,“雍王殿下,莫要担忧,书法习练要长久,坚持到底,陛下不会过多为难你。本官为你担保,可好?”
“不好!不好!”周胥摇着头,嘟着嘴,“表兄年纪轻轻便是堂堂的武国公,本殿下不能信你的话,燕郡王不到二十岁便已是安西都护府长史,你们都太强大,本殿下不能和你们两个比。你先回府,本殿下要去练书法!”
“殿下!殿下!”
周胥扭头瞪着他,“别来烦本殿下!若不是你临摹《帝范》,本殿下能受这个苦?”
“本官帮殿下,可好?”
雍王周胥点点头,“走!一起去练书法!你是本殿下的表兄,下次不许坑害本殿下!你这个武国公的爵位,还要本王和太子认可 首肯。”
萧政发出一声,“哦!好!好!好!”手指头上的金冠,“殿下,你来瞧,本官今日戴金冠,明日御史言官定要弹劾,这金冠符合本国公的身份地位。”
“别说了!小声说!”周胥傻笑一声,“表兄,昔日你是顺国公世子,戴玉冠,束玉带,袭白袍,挎双剑,何人敢弹劾你?”
这两人说说笑笑,一起进入崇文馆内院,毕竟是表兄弟,萧政和周胥甚为熟识,太子周靖对此大为恼怒,同为一家人,萧政和周胥走得很近。
今日萧政进宫跪谢皇恩一事传遍整个京城,尚书左仆射赵无极坐在尚书省的大堂中,面色惨白,越想越生气,先是圣人和右仆射萧伯达故意做局加封萧政为武国公,又是萧政这个堂堂的武国公躲在府中养伤逃避罪责,再加上今日在紫宸殿遭受萧政一番戏耍,瞧着尚书右丞原本的位子,“武元英倒台了!”猛然抬起头,发现萧伯达站在面前,“萧相,你干什么?老夫,被你们叔侄两个快气疯了!”
萧伯达笑着施礼,“赵相,今日紫宸殿之事本相已听说,萧政这个后辈已向您道过歉,还当着圣人的面,御史台那边,烦请赵相告知一声,这弹劾停一停。若赵相不肯听劝,本相不介意给御史台再换一次血。”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面对面前之人的威胁,赵无极早已见识到河东萧氏的实力,忍不住点头,呵呵一笑,“萧相,何必生气呢?萧政获封武国公,是朝堂之幸,万民之幸,更是江公之幸。待空闲,本相自登门去拜访江公。我们各退一步,御史台不再弹劾,暂时休战!”
萧伯达面色阴沉,点着头,“如此甚好!顺国公唯有这一骨血存世,谁若敢乱动,本相要和他拼命!本相听闻当年萧碧岚曾多次和某人交往,两人交往的证据握在本相手中!”
“萧相,何必如此呢?”赵无极轻拍萧伯达的肩膀,“本相还在忙。回见!”
萧伯达望着赵无极离开的背影,面露凶狠之相,刚才所言句句指向赵无极,在朝堂之上,他亦不是当年那个任由人欺凌的少年进士,今时今日凭借河东萧氏的声望和他的治国才干,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宰辅,萧政是河东萧氏未来的希望,若真有人敢动萧政,就是逼着他拼命。
今日萧政从崇文馆回到顺国公府,已是酉时四刻,天色渐暗,换了一身便服,又加上一身银色铠甲,来到正房正院中的练武场上,从兵器架上一手拿起一把长槊,冲着练武场上正在训练的几名护卫招手,“一起来练!”
这几名护卫开始做萧政的陪练,萧政手持长槊先后走了十五个回合,凌空跃起,将这几名护卫逐一踢倒在地,“继续练!继续练!你们还是不行!”伸手将手中的长槊扔到兵器架中,顺势拔出腰间的金虹剑,凌空跃起,跳到正院正房的房顶,练了一套剑法,剑法快准狠。陈缇和兄弟韩通站在练武场上仰头望着萧政练剑的身影忍不住点头,“大哥,少主果真是文武全才,剑法高超!”这是韩通的声音。
陈缇干咳一声,猛然转身瞧见两个陌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