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宽默默点头,继续带兵向城北军营。这三千府兵浩浩荡荡地进城,从城西到城北军营,这一路上有百姓围观,夏州府衙的衙役早已接到消息,夏州长史燕峰慢步走进后衙正堂,夏州刺史徐毅和别驾林惠通正坐在正堂品茶,燕峰大声讲,“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徐毅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瞧了一眼燕峰,“什么事?快讲!”
燕峰走到林惠通面前,冷笑一声,“林大人,你早就知道住进萧家旧宅的主人身份,为何不早说?”
“你们在说什么?”徐毅一时搞不清这两人在说什么。
“唐州府兵进驻朔方城!田都尉亲自领着唐州三千府兵去城北军营!”燕峰一脸怒气,瞪着林惠通,“这些府兵不是来打仗的,是协助朝廷钦差来查案!这位朝廷钦差还是林大人亲自领进城。”
“什么查案钦差?”徐毅完全是一副心虚的模样,“莫非朝廷还揪着税银失窃案不放!”
“这位查案钦差现在就住在城北望舒街萧家老宅中,正是林大人口中那位姓施的皇商。那人不姓施,而是姓萧。”燕峰继续讲道,“若此人不是萧家后人,你怎会亲自带他们去萧家老宅?世人皆知林大人和明威将军萧碧海是至交好友,住进萧家老宅之人是萧碧海的独子萧政。”
“萧政?”徐毅一时没反应过来,“武国公萧政,他怎么能调动唐州府兵?”
林惠通摇着头,“燕大人,你说得不错!武国公已住进萧家老宅,本官要去协助户部郎中严大人复查赋税,你们各自办公务!”迈着大步走出后衙正堂,脸上全是笑意。
徐毅面色苍白,摇着头,“怎么会这样?武国公虽有唐州牧的虚职,并无调兵之权。这是怎么回事?”
燕峰望着林惠通离开的身影,摇着头,“徐大人,我们还是去向武国公请罪。”
“请什么罪?”
燕峰禁不住叹气,“徐大人,这些日子下官令人盯着萧家老宅,那日盯梢之人被萧宅之人杀死,林捕头带着人想要擅长萧宅办案,在萧宅大门前遭遇不明刺客的暗杀,引得百姓围观。田文义都尉带边来解围,搞着全城百姓都在看萧宅的笑话。现在若不去请罪,还要等着武国公带兵来府衙问罪吗?”
徐毅瞪着燕峰,难以压住内心的怒气,“你,你这个人,故意得罪武国公。你明知道萧家老宅住着京城来的贵人,还派人盯着。若武国公一气之下封禁府衙,那税银失窃案很快便能查清。”
“下官着实不知!”燕峰摇着头,不知如何解释。
“你不知,自打武国公住进萧家老宅,你便知晓,还故意瞒着。林惠通是知情不报,你是故意坑害本官!”徐毅更加恼怒,“你去萧家老宅替本官向武国公请罪!”
“下官遵令!”燕峰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这是夹板气!太窝囊!”
此时一名衙役跑进后衙正堂,大口喘着气,“徐大人,燕大人,有贵客来!是紫袍!”
“紫袍?在夏州没有身穿紫袍的官吏!谁来了!”徐毅生气地质问。
正说话间,萧政身穿一身紫袍,头戴官帽,腰缠金玉带,脚蹬步云履,迈着大步进入后衙正堂,身后跟着宋妍和护卫陈缇,干咳一声,“本国公前来府衙,为何无人接待?”
说起这身紫袍官袍,乃是宋妍的无心之过错,宋妍整理萧政的随身衣物时刚好遇见吏部送官袍的官员,便只带上一身紫袍,这也害得萧政有苦说不出。萧政可是从一品的武国公,身穿紫袍无可厚非。
徐毅“啊”地大叫一声,“燕大人,武国公前来,为何不通传?”躬身行礼,“下官徐毅拜见武国公!”
燕峰瞧见一身紫袍的萧政,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躬身行礼,“武国公在上,请受下官一拜!”
萧政从衣袖中掏出一把折扇,一屁股坐在主座上,瞧着站在面前的徐毅和燕峰,冷哼一声,一摆手,一瞬间,刘明带着十名护卫出现在后衙正堂大门前。
“徐大人,燕大人,熟悉吗?”萧政手指正堂前的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