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枫用颤抖的手行抱拳礼,“真是可笑!夏州刺史是贪官污吏逼得我来到汉阳山做匪,想我晁枫曾跟随颍州府兵和铁勒骑兵作战,没想到今日落得这般光景。”手指萧政,“你们这些朝堂的鹰犬,为何不去杀了夏州那些贪官?”捡起地上的一把马刀想要自杀。
“嗖”地一声,萧政发出一支剑形飞镖击落晁枫手中的马刀,慢步走到晁枫面前,“晁枫,本都尉放你们走!夏州的贪官,本都尉自会查办!”
晁枫先是一惊,大声发问,“你为何不是我?你还要放了我们。”
萧政手指刘明,大声问,“既然你在颍州杀过敌兵,定然记得明威将军萧碧海,还有曾经的金霞关校尉刘明!你认识他们吗?”
晁枫瞧了一眼刘明,摇着头,“我听过萧碧海将军的事迹,当时在忠武将军萧屏帐下听令,打过铁勒人,并不认识刘明。”
“你还想回到军中吗?”萧政又一次发问。
晁枫摇着头,看了一眼活着的山匪,“这些人皆是夏州朔方城郊外的百姓,他们跟着我劫掠那些富有的客商,不该这么死。我想回到军中效力,但我做过山贼,回不去了!唯有一死方能对得起这些死去的兄弟们!”
萧政大声喊,“晁枫,你可知汉阳亭是何人所建?这汉阳山在八百年前便在,汉阳亭乃是夏州都督萧策于四十年前派人所建。汉阳亭正是为铭记当年骁勇善战的汉家儿郎,而你今日便死,对得起汉阳山的汉家儿郎吗?你一身武艺,可惜了!”
“你到底是谁?”晁枫大声质问。
萧政冷冷地回道,“本都尉姓萧,乃是萧策大都督的嫡长孙,现在只是轻车都尉,此次来夏州查案。”瞪着面前,“你带着他们走吧!城北三里处有一处关帝庙,你们可以先去那里歇息。”
萧政慢步走到穆宽面前,低声讲,“穆世伯,给他们留一箱珠宝,剩下的分给今日剿匪的兄弟们!对外宣称汉阳山寨三百匪徒皆被诛灭!”
穆宽轻拍萧政的肩膀,笑着讲道,“贤侄,你长槊使得不错!还要继续练!”
萧政扭头看了一眼晁枫,叹息一声,“晁枫废了!看来朝廷丢失的两万税金一时找不到!夏州税银失窃案不是汉阳山寨之人所为!”
晁枫跪倒在地,“萧都尉,在下先安顿好这些兄弟,再去找都尉大人。不知萧都尉住在城中何处?”
“你进城打听武国公便知本都尉住在何处。”萧政将长槊挂在马上,冲着正在争抢财物的兵士招手,“兄弟们!留下一箱珠宝给活着的山匪!余下的你们分了!”
那些争抢财物的府兵脸上带着笑,自古以来打仗剿匪皆为财物,这些府兵皆是如此,萧政在颍州早已习惯这一切。
刘明等十一名护卫遵守萧政的命令并未争抢汉阳山寨的财物,萧政一直瞪着这些府兵分完财物才跟随一众府兵骑马下山,汉阳山寨中唯独留下晁枫和活着的三十名匪徒,先掩埋死去的兄弟们,再将一箱珠宝分给活着的三十名兄弟。汉阳山寨变成一座空寨,晁枫带着三十名活着的兄弟赶往北郊三里处的关帝庙安置。
晁枫扭头看了一眼山寨的匾额,叹息三声,“汉阳寨,不到五年便落败。今日这个萧都尉到底是何人?”
“武国公又是谁?朝廷何时又封了一位武国公?”
晁枫并未预料到今日汉阳寨的结局,仰天长叹,摇着头,带着不甘和遗憾离开汉阳山寨。
今日剿匪一声,萧政虽巧胜晁枫一头,骑在马上,依然满脸愁容,心中不停地反思,“本少主学了那么多年武艺,今日险些败给一个土匪头子,这些年白学了,那人的大刀是怎么耍的?”
陈缇骑马追上来,低声问,“少主,你还在为查案忧心?”
萧政扭头瞥了一眼陈缇,“陈缇,本官学武近十年,武艺还是不行,这要是在战场上遇到敌兵,能打赢吗?”
“啊!”陈缇摇着头,“少主,这要看和谁打,汉阳寨匪首晁枫上过战场,一把大刀耍得极好,还是少主赢。”
萧政长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