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大手一挥,“上马!回府!”
萧政一行十几人骑马离开汉阳酒楼,曾姓行商的四名仆役只能看着主人被抓走,什么也做不了,为首的一名仆役名唤田三英,一拍脑袋,“快去刺史府将此事告知刺史大人!咱家老爷可是刺史大人的娘舅。”
田三英领着余下三名仆役一路小跑去夏州府衙。长宁主街的骚动早已传到夏州长史燕峰耳中,燕峰坐在后衙的凉亭中,思虑着如何除掉德静县令郭书奕,听到长宁主街上有人在闹事,后来还有一队黑色护卫赶来,“看样子定是武国公在城中暗访,想必用不了多久,武国公定会掌握徐刺史的罪证,这夏州署衙早已是污浊不堪,正好趁着此次武国公整顿夏州官吏之际,彻底摆脱徐刺史和林别驾的掌控,逃离夏州这个鬼地方。林别驾想要扳倒徐刺史,重回朝廷;徐刺史想要政绩离开夏州,搞得夏州百姓苦不堪言。武国公瞧不上本长史,本长史还能怎么办?现下武国公作为朝廷的制使,全权处置夏州一切事务。徐刺史敢怒不敢言,林别驾仗着曾和武国公相熟,在府衙为所欲为。夏州府衙早已乱作一团。”
此时徐毅身穿官袍坐在后衙正堂,田三英带着三名仆役进入后衙正堂,躬身施礼,“徐大人,我家曾老爷今日在汉阳酒楼吃酒,与人产生冲突,小人并未护住曾老爷,老爷被那人的一队护卫带走。”
“护卫? 什么护卫?”徐毅摇着头,“曾游这小子惹到谁了?莫不是朝廷派来的制使武国公萧政?”
田三英摇着头,“那个人,小人不认识,看样子是富家子弟,头戴玉冠,腰缠金玉带,脚上是京城流行的官靴。”
“那就是武国公萧政!”徐毅暗自后悔,“你们这些蠢货!现下整个夏州全在武国公萧政的掌控中,在夏州还有谁敢戴白玉冠?那金玉带是皇亲国戚才能佩戴之物。”挥着手,“你们先回去,此事本官去办!”
田三英领着余下三名仆役离开后衙正堂,脸色苍白。身为家仆没保护好主人,实乃失职。田三英和三名仆役已无处可去,只能暂时离开朔方城。
至于田三英的主人曾游早已被关在萧宅后院西厢房柴房中,萧政站在柴房外,轻摇折扇,思虑着如何反击夏州这些贪官污吏,若徐毅亲自登门来搭救这个行商,便能掌握主动权,找到税银失窃案的突破口。
宋妍手拿长剑走到萧政面前,笑着问道,“为何不审讯?还想要放过此人吗?”
萧政摇着头,面色阴沉,反问道,“现在夏州谁忠谁奸?要以事实证据来说话。”
“百姓纷纷传言夏州府衙刺史贪污,长史刁滑,别驾忠厚,户部郎中严寒清廉,若讲证据,无从谈起。”宋妍故作深沉,小声讲。
萧政点着头,“严寒来自京城,与林惠通走得近,徐刺史心思深沉,难辨忠奸,燕长史刁滑不假,并无作恶的证据。郭书奕行事偏颇,缄口不言。若论亲疏,严寒和林惠通算是阿爷生前挚交,林惠通想着扳倒徐毅建立功业重回京城。徐毅备靠朝中大官,行事谨慎,不会轻易认罪。现下的夏州不可生乱,只能求稳。”
宋妍听不太懂,摇摇头,“查案不就是抓人吗?人都抓了,还要释放?”
此时陈缇急匆匆地跑进后院,冲着萧政躬身施礼,“少主,夏州刺史徐毅在门外求见。”
萧政冲着宋妍微笑招手,“人来了!本国公能抓他一次,便能抓他第二次,第三次。夏州尽在本国公手中!”
“陈缇,请徐刺史到这里来!本公在这里见他!”
陈缇躬身施礼,“在下即刻去办!”
望着陈缇离开的背影,宋妍摇着头,轻叹一声,“少主,这个徐刺史狡猾多变,日后多加提防。不如今日就将此人抓起来,此案定能勘破。”
萧政干咳三声,“闭嘴!徐毅背靠朝中某位重臣,若无真凭实据,不能轻易动手抓人!”
冷风吹拂他的脸庞,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时刻,此时确实是抓捕徐毅的最佳时机,可徐毅涉案的罪证不足,还不能轻易抓捕,单凭一个曾姓行商冲撞制使之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