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摇着头,叹息一声,“小侄从唐州调来的三千府兵皆是骁勇之兵士,用当年先皇的玄甲军训练之法进行训练,再加上破甲的马槊阵,前后训练近二十日,彼此配合娴熟,这些兵士在战场上可以一当十,那些铁勒轻骑就是马槊的靶子。一千府兵迎战五千铁勒重骑乃是生死大战,五千铁勒重骑覆灭,府兵伤亡两百人。铁勒重骑训练有素,乃是劲敌。幸好小侄的十余名护卫善马槊,日日训练,小侄亲率这十余名护卫和两百陷阵营轻骑在前面杀出一条血路,七进七出彻底打乱铁勒重骑的军阵。这一战下来两百陷阵营的兵士大部战死,唯有二十人存活。小侄亲手斩杀铁勒重骑将军,击溃铁勒的军心。就是这样。这是我从兵书上看到的战法。云麾将军陆明镇送来当年周睿大将军的兵法誊抄本,小侄日夜研读。”
“陷阵营兵士有死无生,个个骁勇。”周墨眼中全是泪,“官府会厚赏这些陷阵营战死兵士的亲眷!”
“徐毅之亲族,后宫的徐淑妃,陛下会怎么处置?”
周墨叹息三声,“徐毅之父母皆已入狱,徐氏已将徐毅直系亲人悉数除名。徐淑妃在后宫闹过三次,皇兄并未理会,而是将其贬为才人幽禁于韶华殿,徐淑妃所生的六皇子周桐已交由皇后抚养。这些年徐毅搜集的奇珍异宝大半送给徐淑妃,皇兄不得不处置徐淑妃。徐毅仗着徐淑妃的权势在夏州为所欲为,皆依傍皇亲身份。”
萧政傻笑三声,低声说道,“表叔,徐毅和原尚书左仆射徐敬慈怕不是亲戚?”
周墨默默点头,继续讲道,“徐毅乃是徐敬慈之堂侄,若无此关系,徐毅亦不敢在夏州胡作非为,陛下看在徐相的面上只杀徐毅一人,并无牵连其父母族亲。”
萧政一时陷入沉思,摇着头,“徐毅就是一个大草包,夏州这个上州刺史竟会给他。吏部如此考核官吏,当真是令人心寒。”
“徐毅原本并不是这样的人,或是夏州这些官吏巴结逢迎所致。”周墨禁不住摇头,“像林惠通之流巴不得攀上权贵调回朝堂,你一开始也被林惠通所蒙蔽。”
萧政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在凉亭和临江王周墨吃午食,宋妍换了一身女装站在一旁伺候。
捕头林义慢步走近凉亭,躬身施礼,“萧大人,今日朔方城行商来献宝!”
萧政放下手中的木箸,瞟了一眼林义,“传本刺史令,本刺史为夏州父母官,决不收行商和百姓奉献的任何宝物。夏州百姓安心过日子,再有行贿者登门一律受杖刑。本官不是原夏州刺史,定要严惩行贿者。”
林义回了一声,“在下遵令!”便转身离开凉亭。
萧政忍不住叹息,“就是这些人用奇珍异宝诱惑徐毅,今日还敢来诱惑本官,就该罚。不好好行商,偏要行贿。”
临江王周墨轻拍他的肩膀,忍不住点头,“你这个刺史不好做啊!皇兄舍不得你外派,若舍得,本王定举荐你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你的战绩早已传遍整个大荣。”
“临江王,本官定安抚夏州百姓,不辜负姑父的期望。”萧政继续拿起木箸吃午食。
周墨继续大口吃羊汤面,和萧政闲聊,一直到申时四刻才离开夏州署衙。
萧政亲自骑马送周墨离开长泽县抵达陇右道灵州边境,宋妍紧紧跟在他身后。临江王周墨带着一众护卫沿着官道向前疾驰,一路上掀起一地风沙。
萧政望着周墨等人离开的背影,傻笑一声,扭头瞪着宋妍,“你这个人,临江王是本王的亲表叔,你怎敢对他不敬?”
“啊!”
宋妍低着头,不想接话,“你是武平郡王,还敢称本王,谁给你的胆子?”
萧政面色阴沉,拨转马头前行,大声喊,“回朔方城!回朔方城!本王是武平郡王,夏州有本王坐镇,不惧吐蕃、铁勒各部族。”
宋妍忍不住点头,第一次感受到面前之人身上的霸气与英武,拨转马头去追萧政。
“萧郎,等等本女侠!等等本女侠!”
在夏州,在朔方城萧政日日辛劳,依然不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