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素来是无利不起早,这次又想要什么?”
萧政干咳三声,轻摇折扇,“本王有那么市侩吗?”突然想起一件事,“胡叔近日在帮你物色贤妻人选,你若能答应去相看,本王便答应你去刑部大牢探视太医郑宣平。”
“这是什么?交换啊?”胡鸣生气地瞪着他,“我就知道兄长素来如此。”
萧依敏轻抿嘴唇,“阿鸣,你会怎么选?”
“兄长,你是高高在上的武平郡王,不能如此逼迫我。我不选!”
萧政轻摇折扇,慢步站起身,面色阴沉,“太医郑宣平下狱,与本王无关。本王只是右骁卫将军,与刑狱案件不沾边。”瞟了一眼萧依敏,“继续煮茶!今日我们三人一起品尝,不谈其他事。”
胡鸣缓慢地低下头,无奈地答应,“兄长,我答应!听闻刑部大狱折磨人的手段数十种,还是早些去刑部大狱问明案情为好。”
萧政忍不住叹息一声,“阿鸣,你是景阳侯,你的亲事自有胡叔帮你做主,本王的亲事亦是如此,我们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胡鸣默默点头,端起一茶盏低头喝茶,不想再说话。“郑太医在太医署近二十年,此次奉皇命医治北漠安璃王子,因治病无果而下狱,实属无辜。”
“此事朝中之人皆不敢近前,待明日下完聘礼后,本王带你去刑部大狱探视郑宣平。”
萧政轻摇着头,看了一眼石桌上空荡荡的盘子,“糕点呢?本王回京品茶连糕点都没有上,”抬头瞧见胡鸣手中端着的一盘糕点,“拿来!拿来!”
胡鸣摇着头,“本侯做的糕点自己吃,你想吃自己去买!”
萧政合上折扇,拿起折扇想要打人,“放下!放下!本王要打人!”
“你来打!你来打!”
“本王决不轻饶你!”
“不给你吃!不给你吃!”
萧政拿着折扇追着胡鸣绕着凉亭追。萧依敏瞧着两人嬉戏打闹的场景,禁不住摇头,“这两人还是儿时那样子,打打闹闹,好生有趣。”
萧政和胡鸣重新回到石桌前,胡鸣叹息几声,“我们的亲事由长辈做主,你还是云阳长公主的嫡长孙,萧伯父早早定下和陆家的娃娃亲,陆娘子哪有阿妍温柔体贴?”
萧政挥手示意,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嘘!王妃就在府中,小心说话。”
胡鸣苦笑三声,摇着头,“兄长的好日子到头了!王妃一进府,便有人约束兄长!”
萧政端起一杯茶轻饮两口,轻吹一口气,“明日本王要带兵去朱雀门当值,陛下下旨封赏之时并未言明是监门将军,一回京方知为朱雀门监门将军,太惨了!每隔两日便要去朱雀门当值,还不如在夏州做刺史逍遥自在。”
“萧大哥手中有兵,右骁卫将军亦是威风凛凛的将军,总比空有封号的将军强百倍。”萧依敏将煮好的茶放在萧政面前,“萧大哥有兵有权,还是郡王,应知足。”
胡鸣瞪了一眼萧政,冷哼道,“大哥就不是知足的人!谁和他说话,谁生气。”
萧政冷笑一声,先整理身上的白色衣袍,叹息道,“这京城又多了一家王府,这或是陛下对祖父祖母的补偿,按照朝廷礼制,长公主的嫡子应为郡王,可惜萧家数十年来经历变故,阿爷逝世后被陛下追封为郡王,陛下顾念祖父祖母的亲情才一步步拔擢于我,方有今日的武平郡王。本王在夏州的战功不能和祖父相提并论,忠武将军的封号还挺好听。”看着面前的胡鸣,“阿鸣,日后本王罩着你,你做好你的景阳侯,王府后院的行知苑全部给你住。”
“大哥,兄长,大喜的日子别提这事!”胡鸣一脸怒气,“本侯也有脾气,不和你理论。待明日下聘一事一完,记得带上本侯去刑部大牢探视。”
望着胡鸣大步离开湖心凉亭的身影,萧政生气地站起身,手指离开凉亭的胡鸣,“这人疯了!竟敢在本王面前发脾气!景阳侯很厉害吗?”缓慢地坐下来继续喝茶,“这些年阿鸣也不容易,若无阿鸣十年来的精心调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