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在虎贲营前后待了两个时辰,便带着宋妍离开虎贲营回兴安城,待两人回到宣阳坊武平王府,已是酉时四刻,天色渐暗。
胡正明迎面走过来,呈上一份拜帖,笑着讲,“少主,太子送来拜帖,三日后午时邀请少主同游太极宫西海池。”
萧政接过拜帖看了一眼,“推掉!本王在休沐,现下去太极宫,定会撞见陛下和皇后姑母。”
“这是太子诚心邀请,如此驳太子的面子,日后不好见面。”胡正明低声劝慰,“三日后可请太子一同游曲江池。曲江池在郊外,方便隐蔽和闲聊。”
萧政低头沉思片刻,点着头,“三日后午时曲江池。本王亲自去见太子,即刻给太子传信。”突然想起一件事,“王府可曾找到宝藏?”
胡正明将萧政拉到前院弧形长廊下,将一份财物清单呈上来,“政儿,天大的好消息!老夫查了一下《兴安志》,这座王府当真是前朝巨富宇文澍的府邸,这是今日在前院地窖发现的宝物清单,万万没想到宇文澍将泼天的浮财藏在地窖中,上面还有巨大的冰块覆盖,黄金三十箱,白银四十箱,数不清的珠宝首饰,四根百年老山参,这些东西已被转移到如意书楼地下阁库中,这些银钱足够武装上万人的骑兵十年。”
萧政反复看了财物清单三遍,板着脸,长出一口气,“没想到宇文澍为本王留了这么大一笔浮财,”瞧了一眼胡正明,“对外保守秘密,决不允许消息外泄,前院地窖多放冰块,先拿出一箱白银,改善一下王府和两处别院的伙食,余下财物暂时封存。还有下次宫内总管再送赏赐来,多哭穷。京城权贵再来送礼,全部收下,本王只收礼不办事。这才是逍遥王爷的样子!”
“啊!老夫遵令!先找一家银号把钱洗白,再换成现下的银锭方能使用。”胡正明满脸堆笑,“今日金吾卫查封平康坊清平乐坊,正在追查清平乐坊背后的大东家。”
萧政傻笑三声,迈着大步走向正清苑练武场,整颗心被惊喜和意外充满。准确地说就是大荣高祖有先见之明,竟然把京城最好的一处宅子赏给萧政的祖父。宋妍正在练武场练鞭法,一时搞不清今日王府在干什么,听闻整个王府一整日从前院到后院如意书楼忙忙碌碌。
萧政换了一身灰色衣袍来到练武场,思虑着今日清平乐坊之事,“今日金吾卫强行介入清平乐坊一案,清平乐坊遭查封,掌柜钱牧和一众胡姬被缉拿入狱,现下全城缉拿胡姬兰凤。幕后之人没有动静,该如何逼幕后之人主动现身?”
此时陆云卿早已进入武平王府,从前院到正清苑练武场,冲着萧政躬身行礼,“武平王,下官大理寺少卿有事回禀。”
萧政长叹一声,将陆云卿拉到一旁的石桌前坐下来,低声问道,“大理寺近来没什么大案,你来有何要事?”
陆云卿从衣袖中拿出两张画像,“快看,这一张是大理寺张贴的田惊梅的画像,这一张是今日金吾卫张贴的清平乐坊胡姬兰凤的画像,这两人就是同一个人!”
萧政拿起两张画像看了三遍,“是同一个人!兰凤就是暗渊阁余孽田惊梅!怎么会这样?”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之人,“原来幕后之人还没放过本王,北漠质子一案竟牵连出暗渊阁余孽田惊梅。幕后真凶先给北漠质子下毒,再派人行刺北漠使臣,其用意如此明显,就是想要置本王于死地。”
“萧郎君,此案可移交大理寺,大理寺继续调查,你可摆脱这个案子,雍州刺史也能给陛下一个好的交代。”陆云卿低声讲述,额头上全是汗珠。
萧政紧攥双拳,双眼能喷出火来,大声喊,“这个案子必须查清,田惊梅必须抓到,本王绝不后退一步。”“噌”地站起身,“陆少卿,本王不好惹,这些暗渊阁余孽惹到本王只有死。”
“你再好好想一想!”
萧政不再说话,心中盘算着一件事,此次必须要逮住暗渊阁余孽田惊梅,还要给暗渊阁一个惨痛的教训。
“陆少卿,今日本王已传令封地-金州刺史即刻驱逐河东萧氏萧碧岚的嫡亲兄弟一家人,原族老萧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