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叹息三声,扫视一圈御书房,小声说道,“姑父,今年朝堂上这些官吏全部换了一遍,小侄想讨个恩赏,想在封地金州多建私塾学堂,封地有许多边关阵亡将士遗孤,这些遗孤要入学读书,学文习武......”
“哼!”周璟摇着头,“就你事情多,朕恩准了!”
萧政笑着研墨,手中的墨锭在砚池中不停地转动,“小侄替这些遗孤谢陛下隆恩!”
“你真会说话!”
此时安康手握拂尘进入甘露殿御书房,躬身行礼,“陛下,太子觐见!”
周璟抬起头,“宣进来!”
安康高声喊,“宣太子殿下觐见!”
太子周靖迈着大步进入甘露殿,躬身行礼,“儿臣拜见父皇!”用余光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萧政,“儿臣不知武平王在此,多有打扰。”
萧政放下手中的墨锭,躬身行礼,“臣萧政拜见太子殿下!”
大荣皇帝周璟冷哼一声,“太子,你有何要事?今日政儿来看朕,你是来弹劾谁?”
太子周靖看了一眼萧政,“儿臣有私事回禀!”
萧政恭敬地施礼,“陛下,太子殿下,臣先行告退!”慢步退出甘露殿,还回头看了一眼太子周靖。
太子周靖又一次躬身行礼,低声讲,“父皇,儿臣数次拉拢武平王皆无果,请父皇治罪。”
大荣皇帝周璟冷哼道,“你这个太子啊,连一个文武双全的大臣都收服不了,他还是你表兄,雍王为何能与他走得很近?你还是好生跟中书令学学。萧政一直把心思放在边关阵亡将士遗孤身上,你好好研究一下他,莫要整日想着那些歪门邪道,要想着天下万民。”
“儿臣知错!”太子周靖低声讲,“听闻金州刺史已将萧碧岚的两位嫡亲弟弟一家人百余人驱离,这百余人无奈迁云州。此事御史台无人敢弹劾,这定是武平王的授意。现下整个金州百姓对武平王甚为爱戴,武平王在封地设置三处农庄安置当年玄甲军遗孤及后人,这些人日日学文习武。此为儿臣派人打探的消息,武平王此举是在为朝堂收揽民心。这些人自食其力,日出耕作,日落而息,对父皇对朝廷感恩戴德。此事儿臣做得不好。”
“你知道就好!”周璟放下手中的奏章,长叹一声,“天下民心,大荣军心,你这个太子,一样都没抓住,萧政去虎贲营调兵根本不用兵符,只要振臂一呼,虎贲营皆听其调遣,唯有萧政能镇得住虎贲营这群骁勇锐士。再看看你这个太子,若不施仁德,何以能坐稳这个储君之位?那帮宗室皇亲可对你服气?顺阳王就敢对你不敬。”
太子周靖又一次躬身施礼,“儿臣定好生学习,不辜负父皇一番良苦用心。”
甘露殿御书房这一出,萧政一直在心中盘算一件事,“今日觐见陛下或另有深意。暗渊阁余孽被抓住,此次设局或陛下知晓此事,这些赏赐虽不多,依然是陛下的心意。太子脸色难看,还故意支开本王,回禀之事定与本王有关,莫不是与明日曲江池会面有关。”
萧政一时想不通这件事,迈着大步离开太极宫,坐在马车上扫视着太极宫丹凤门前守卫的禁军兵士,“今日面圣太吓人!”看了一眼驾马车的宋妍,大声说,“回王府!兴安城太吓人!处处是陷阱!”
宋妍驾着马车,禁不住摇头,“王爷,本女侠在宫门前瞧见安总管带着好几个大箱子离开丹凤门,后来又折回到皇宫。那是送给谁的赏赐?”
“陛下赏赐本王绢百匹,纱百匹,蜀锦百匹,还有云阳山庄四周良田百亩,这就是昨夜的补偿。”萧政轻摇折扇,整理着一身紫袍,摇着头,“王府的府库怕是要放不下了。”
“什么?又是赏赐,少主又没大功,为何要赏赐?上次少主罚跪太庙,刚出太庙,陛下便送来赏赐,这次又是这样。陛下还是太宠王爷!”宋妍轻轻摇头,发出尖叫的声音,“在兴安城怕是无人能有你这权势和恩宠。”
“胡说!当年祖母是云阳长公主,在京城横着走,曾统领三万精锐,战功显赫。祖父和祖母陪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