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平浅笑一声,“再过几日便是武平王大婚之日,王爷是否要亲自前往?可在当日闹些事,令武平王难堪。”
顺阳王周欣干咳三声,“钟管家,那是武平王府,萧政的十二名护卫皆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骁勇兵士,若施计不成,定会遭遇武平王府的反杀。与其拼武力,不如借助外力行事。陛下和皇后娘娘都会来,本王也要参加,你这个脑子不好使吧?”
“王爷,小人提前准备贺礼。”钟平笑着点头,“小人脑子不好使。”
周欣无奈地摆手,“贺礼,你看着准备,莫要给本王丢人!”
“今夜在下便派人联络黎奉,这些年王府已掌握黎奉仗势欺人搜刮民脂民膏的证据。”钟平面色阴沉,低声讲,“暗渊阁在江湖上声望颇高,这个招牌还能用,殿下还要继续扮演暗渊阁主。”
顺阳王周欣默默点头,小声叮嘱,“钟管家,日后行事小心谨慎,在京城见不到梅花影卫的踪影,这才是最可怕之事。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梅花影卫一直在搜捕暗渊阁余孽。听闻梅花影卫直属于圣人,不知掌控梅花影卫的人到底是谁。”
钟平低声回禀,“在下猜测极有可能是禁卫军的某位将军,或是手握实权的王爷,或是武平王萧政,这些皆有可能。”
夜幕降临,天色昏暗,东宫承恩殿大殿中,太子周靖坐在书案前看书,中书令杜怀庆站在一旁打着哈欠,扭头看了一眼,“殿下,今日为何没精打采?陛下一直盯着殿下的课业。”
周靖摇着头,小声讲,“老师,那日武平王提起一事,奏章上所言之事与各州县实地之事是否一样?若各州县官吏呈上虚假奏章,该如何分辨?”
杜怀庆瞪大眼睛,满意地点头,“殿下,武平王所言在理,殿下处理事务要多看多多问,莫要轻易下决策。大荣三百多个州,不是每个州刺史都是清廉之吏,此事要慢慢来,殿下要一边学,一边察看。”
“看来武平王在夏州所见所闻皆为真,原夏州刺史徐毅在夏州五年,夏州民生凋敝,百姓面黄肌瘦,人口从六万锐减至五万,后武平王在夏州不到半年,商业兴盛,胡商愈多,百姓富足,夏州军战力强悍。一州刺史是否有治境能力,才是关键。”太子周靖放下手中的书册,叹息一声,“老师,近来涌入京城的流民愈来愈多,现下武平王萧政一直在京郊虎贲营军营练兵,亦不上早朝,本宫见不到他,想要请教也没机会。”
杜怀庆轻拍脑袋,低声说,“殿下,再有三日便是武平王萧政的大婚之日,到时自然能见到他本人。这些年微臣多在朝堂,并未走遍大荣三百多个州,处事难免有不周全之处,若殿下能招揽武平王,定是一大幸事。”
“此事太难了,武平王虽接下本宫的令牌,并未吐露投靠之意。”太子周靖缓慢地站起身,“武平王毕竟是手握重兵的虎贲营统领,父皇定不会放任本宫与之结交。”
杜怀庆低着头,继续说,“殿下,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武平王萧政和他人不同,河东萧氏两代人的不幸遭遇摆在他面前,他自然不愿再选边站队。在大荣京城,萧政身份尊贵,作为云阳昭公主的嫡长孙,获封郡王乃是合乎朝廷礼制,这些皆是陛下的恩赏。殿下虽表面与他是表兄弟,却不亲近,对他又无大恩。此事确实很棘手。”
太子周靖轻叹几声,继续拿起一本书,“本宫先看书,明日早朝还要奏对,武平王之事需要找到一个绝佳的理由才行。”
杜怀庆拿起书案上的一份奏章,低声讲道,“殿下,若有大事发生,可请武平王来东宫商议。此为公事,外人也不敢私下议论。”
“甚好!甚好!待武平王大婚后本宫便酌情考虑此事。”太子周靖是一国储君,请臣子到东宫议事合乎情理。
这一夜太子周靖开心地看书,不再忧虑,杜怀庆心中对武平王萧政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萧政虽在中书省任右谏议大夫,平日多在军营训练兵士,很少去政事堂。
此时萧政在虎贲营军营与一众兵士吃酒,晁枫喝得有几分醉意便去歇息。萧政喝完酒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