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深知今日太子前来王府的目的,无非就是拉拢武平王为其所用。今日雍王同时在场,太子不便当众讲出此事,只好作罢。
雍王周胥和萧政在武平王府大门前望着太子的马车离开,“雍王殿下,不论此案是否能查清,太子亦会将矛头指向你,你害怕吗?”
周胥摇着头,“太子陷入京中流民失踪一案太深,本殿下查案尤为合适,既能镇住京城百官,又能替朝廷遮掩。太子何时竟变成这样?”
“他是太子,一言一行皆代表大荣,那么多人想要算计他,这一次做得更加隐秘。”萧政摇着头,低声讲道,“雍王,先回王府品茶,商议商议如何查案?接下案子那一刻,殿下和本王都没有退路,唯有查清案子方能在圣人面前立足。”
雍王周胥自然深知这个道理,迈着大步进入武平王府,心中还有几分期待,此次有武平王萧政协助查案,查案自然不是问题,他只需要在旁看着就行。
萧政和雍王周胥站在前院湖心凉亭,陈缇站在一旁护卫,“表弟,这个案子没表面那么简单,太子只是他们算计的一个对象,想要查清此案,先要知晓这个案子对谁有利,谁与太子、雍州衙署属吏有大仇?幕后之人意在打击雍州衙署和太子,按《大荣律》雍州刺史和万年县令若查不清案子,定要担责,太子的亲卫牵连其中,怕是脱不了责任。我们要查案,还要还太子清白,确有些难度。”
周胥忍不住点头,手中拿着京中流民失踪一案的文书,反复看了三遍,并未发现此案疑点,大声发问,“表兄,这个案子从文书上看不出什么来,需要向目击者查证。流民失踪太过离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兴安城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案子,万年县衙是否有人故意隐瞒?”
萧政也想过这个问题,“若万年县衙故意隐瞒,景寒封有何目的?金吾卫已抓到四处散播太子谣言之人,据说是暗渊阁余孽。这些事情看起来过于离奇古怪。”
“再过片刻我们一起去万年县衙,可试一试景寒封是否在说谎?”周胥很明显信不过万年县令景寒封,好似只相信面前之人,“武平王,此次查案要带上王府护卫,那群县衙衙役本殿下信不过,金吾卫处处听太子的话,你是右骁卫将军,最好能调动右骁卫协助查案。”
萧政大喊一声,“陈缇!”
站在一旁的陈缇慢步走近前,躬身行礼,“少主,有何吩咐?”
萧政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玉令牌交给陈缇,“陈缇,拿着本王的令牌去朱雀门调右骁卫协助本王查案,令校尉陈封带百名右骁卫兵士于半个时辰后抵达雍州衙署大门前。”玉令牌后面刻着几个字:武平郡王 右骁卫将军萧政。这是武平王府的特制玉令牌,在兴安城见此玉令牌,如同见到武平王。
陈缇接过玉令牌,回了一声,“在下接令!”
萧政看了一眼离去的陈缇,“雍王,此次查案本王顾不上那些礼仪规矩,虎贲营暂时不能调动,还要继续训练,本王是陛下亲封的右骁卫将军,必须要调动右骁卫协助查案,烦请雍王殿下将此事向陛下禀明。”
雍王周胥默默点头,“表兄,本王是此次查案的主办官,父皇赐予我查案钦差的特权,若父皇因此事怪罪表兄,本王愿一力承担此罪责。”
萧政第一次感觉到面前之人的胸襟,面色阴沉,无奈地叹气,“雍王殿下,我们一起去雍州衙署查案,此次有右骁卫和本王的护卫在,定没人敢乱来。”
雍王周胥笑着点头,面前之人曾是骁勇善战的夏州都督,文武双全的夏州刺史,威名显赫的武平郡王,亲率两百名陷阵营死士七次杀入五千铁勒重骑军阵的忠武将军,还是镇守京城朱雀门的右骁卫将军,在京城确实是无人敢惹的存在。
一个时辰后,萧政和雍王周胥骑马赶到万年县衙大门前,身后跟着陈缇以及十余名护卫。此时右骁卫翊府校尉陈封领着百名兵士出现在县衙大门前。
陈锋躬身行礼,“卑职右骁卫校尉陈封参见萧将军!”
万年县令景寒封带着一队衙役刚走出县衙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