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冷哼道,“景大人,本王能护你一时,一旦太子解除禁足,定会向你问罪。在京城为官,还是要圆滑些。”
景寒封好似听懂这番话的深意,恭敬地行礼,“下官多谢王爷提点!”
“本王还有大案要查!”萧政轻甩衣袖,瞧了一眼身上的紫袍,“黎奉惨死于监牢,死因蹊跷,黎痕是东宫侍卫总管,定不会善罢甘休。”
萧政说完话便走出县衙大牢,心中全是疑惑:黎奉之死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黎痕是黎奉之兄,黎奉惨死于万年县监牢,黎痕定会报复。太子是否知情?若太子知情,黎奉身上定有隐秘?凶手为何一定要置黎奉于死地?
宋妍从后面追上来,大声问,“王爷,少主,黎奉一死,线索又要断了吗?”
“本王记得当日黎奉亲眼见过那些大闹酒楼的流民,后来那些流民便被万年县衙安置在通善坊济安寺,只是失踪的流民的一部分。黎奉的死根本不是意外。”萧政目前没有证据,亦不能暗自揣测,“此事需要证据,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幕后之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要勘破此案要用其他手段。”
“少主,你不是神探吗?这次怎么不灵了?”宋妍忍不住发问。“什么人一下子要掳走七十余名流民?又不是蛮族祭祀!”
听到这番话,萧政心中一颤,“蛮族祭祀?即便是蛮族祭祀,也是用牲畜牛马之类,何时用到活人?”冲着身后的陈缇招手,“去查一下黎痕和黎奉两兄弟的底细。本王正在查案,黎家两兄弟在此时跳出来,定然与此案有关联。”
萧政在后衙正堂坐着,等待着万年县令景寒封的到来。宋妍站在萧政身后,陈缇领着十几名护卫站在正堂大门前。景寒封战战兢兢地进入后衙正厅,手中拿着一份文书,身后跟着捕头秦禄,“王爷,这是新的验尸文书。”
萧政接过新的验尸文书,看了一眼,“死者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很明显是凶手先用绳子勒死,再将其吊在房梁上。万年县衙的仵作前后两次验尸,当真是不称职啊。”
景寒封用手擦着额头的汗珠,接连回答,“王爷教训得对!下官定早日破案,找到害死黎奉的真凶。”
“景大人,请坐,这里是你的县衙!”萧政轻摇折扇,手指身上的紫袍,“本王今日穿的紫袍,明日是否有人来弹劾?”
“王爷兼任禁军虎贲营统领,从三品统军武职,又是朝廷护军,可配紫袍,金鱼袋,御史台御史不敢站出来弹劾。”景寒封躬身行礼,“黎奉之死甚为蹊跷,当日在东市胡家酒楼前,一众流民大闹酒楼,酒楼掌柜黎奉仗势欺人,这才被县衙羁押。这些流民后来在通善坊济安寺无故失踪,黎奉曾见过这些流民。这是下官所知晓的全部案情。”
萧政冷哼三声,“你还不傻!本王自会勘破此案,万年县衙要查出杀害黎奉的凶手。”
景寒封刚想说话,雍王周胥身穿一身朱色团龙纹袍进入万年县衙后衙正堂,猛然合上折扇,“表兄,今日为何要在万年县衙查案?”
景寒封和秦禄再次施礼站在正堂一侧。
萧政呵呵一笑,大声回答,“雍王,表弟,昨夜黎奉惨死于万年县衙大牢,这个黎奉曾见过失踪的十余名流民。我们刚寻到一条线索,很快又被人掐灭。本王只能另想办法破案。”
雍王周胥瞪着站在面前的万年县令景寒封,“景县令,人在县衙大牢,还能惨死,这是你的失职,早日查到杀死黎奉的凶手。”
景寒封无奈地低头,“雍王殿下,下官知罪,定早日查出真凶。”
萧政大手一挥,“景大人,秦捕头,你们先出去,本王和雍王有事相聊。”
景寒封领着捕头秦禄离开后衙正堂,萧政瞧了一眼坐在面前的雍王周胥,低声说道,“姑父是否答应表弟的启奏?”
雍王周胥笑着点头,“父皇已恩准,这瓮中捉鳖之计何时开始?”
“什么瓮中捉鳖?凶手利用此计在济安寺掳走一众流民,只是其中关节不甚明了。”萧政端起茶盏品茶,随即放下手中的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