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知轻吹一口气,“不可随意非议太子。即便是事实,你也不能说。每次觐见圣人,你可曾受罚?”
“受罚啊!罚过一次,就是上次跪太庙,每次觐见,陛下不是恐吓就是威逼着查案,还顶着一个郡王的爵位四处瞎逛。我就想回封地做逍遥王爷。”
萧政面色阴沉,忍不住叹息三声。
“老夫不信。你可是秦久阳的关门弟子,秦久阳是陛下的恩师,这么算,陛下对你看重,主要是看秦久阳的面子。你逃不掉!”
萧政呵呵一笑,端起茶盏轻饮两口,又在江府待上两个时辰才离开。今日江清知格外开心,在大门前望着萧政的马车渐渐离开,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江京,“管家,姝儿留下的骨血长大了,已有武平王的英姿和气魄,老夫还是老了。”
“老爷,圣人为何这么偏宠武平王?”江京好奇地发问。
“不是偏爱,是政儿聪慧,知晓何时向圣人讨恩赏,何时向圣人低头。他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在朝堂之上过于聪慧,从不说实话,凭借手段拿到想要的东西。圣人自然喜欢这样的人。诸如赵无极这样专权之人故意打压武平王就是最大的错误,这是在打圣人的脸。幸好老夫当年没和此人交好。徐敬慈不止一次在老夫面前贬低赵无极,说此人气度狭隘,不堪大用。如今已得到证实。”江清知说完这些话,大手一挥,“回府!”
江清知迈着大步跨入江府大门,脚步坚定,心中全是喜悦,他已知晓赵无极必死的结局。
对于赵无极,萧政并不想与之结仇,而是赵无极步步紧逼,自从他入朝为官,赵无极便处处刁难,还想随时除掉他。这就是他为何想要去送赵无极最后一程。他想知道这背后的原因。
萧政坐上马车急匆匆地赶到大理寺,宋妍将马车停在大理寺大门前,跟着萧政进入大理寺。大理寺衙役早已将武平王到访的消息传到陆云卿耳中,大理寺少卿陆云卿带着吴清河来到大门前迎接武平王。
萧政今日身穿紫色官袍,头戴金冠,腰缠金玉带,脚蹬皂底厚靴,站在大理寺大门前,冲着陆云卿微笑招手,“陆少卿,今日本王来此只为见赵无极最后一面,送他最后一程。”
陆云卿面色凝重,躬身行礼,“下官拜见武平王殿下!下官即刻去安排!”
萧政轻拍陆云卿的右手臂,冷笑道,“今日本王要亲自问一问这个曾经的赵相,为何要处处刁难打压河东萧氏?”
“萧王爷,马上要过年,你还要查案,别人新婚都是在府中陪夫人,你一个王爷日日往外跑。”陆云卿呵呵一笑,继续说道,“近日来赵无极有求死之志,已招认其全部罪行。此次陛下不会饶过他,等待他的只有一死。”
萧政扫视大理寺前院一圈,忍不住点头,“这大理寺还真是威严之地,当年若提前把恶贼萧碧岚提前抓入大理寺,祖父亦不会遭受厄运。日后有些人有些事要防患于未然。”
陆云卿频频点头,突然想起一事,“自从王爷回朝,三省六部诸官员近乎更换一遍,大理寺一众属吏皆接受严苛考核,不会再出现昔日暗渊阁余孽被杀之事。”
萧政点点头,“前面带路啊!本王还忙着呢。”
陆云卿在前面领路,萧政和宋妍走在后面,吴清河提前去大理寺监牢做安排。萧政刚走到监牢大门前,瞧见今日的大理寺常有人进进出出,预感到大理寺有大事将要发生,轻拍腰间的棠溪剑和金虹剑,神情略有舒缓,“有金虹剑在手,即便今日当场诛杀恶贼赵无极,御史言官亦不敢乱讲。”
一刻钟后,萧政和宋妍进入关押赵无极的牢房中,吴清河用钥匙打开牢房门,陆云卿轻轻推开牢房门,大声讲,“赵无极,武平王来看你了。明日就是你开刀问斩的日子,好好珍惜。”
赵无极身穿白色囚服站在牢房中,冷笑三声,“武平王!武平王!老夫明日即将被斩首,今日便有人上门来看笑话。”
萧政迈着大步进入牢房,挥手示意宋妍在牢房门前守卫。
“赵相,你好大的面子啊!本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