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雷坊耷拉着耳朵,苦笑三声,“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雷坊被抓一事很快传入雍王周胥耳中,雍王周胥坐在前院会客正厅的主座上,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舞阳侯萧越,“萧越,这是什么情况?表兄一回山庄便强行抓了山庄管事雷坊,若无雷坊管理整个山庄,该怎么办?”
萧越端起一杯新沏好的热茶递给周胥,低声回道,“殿下,不必担忧,大哥行事自有道理,定是雷坊做了错事。”
“你们两个兄弟啊,还真是心连心。”雍王周胥接过热茶品饮两口,“雷坊若真做了错事,这个山庄就归你管,就这么定。”
萧越并未想通此事,坐在右侧的木椅上,又倒了一杯热茶独自喝,暗自思量:“大哥昨夜子时飞鸽传信,云峰山庄并未有动静,山庄虽有太子中郎将温师明的五百府兵,未免太过平静。青云观那边亦没有消息传来,这个案子还真是难查。大哥虽有玉面神探之名,此次查案依然很吃力,本侯该怎么帮助大哥查案?”
“咣当”一声,陈缇将雷坊扔到会客正厅地面上,萧政领着宋妍进入会客正厅,一屁股坐在右侧的木椅上,手指双手被捆绑的雷坊,“雍王殿下,这个眼熟吗?”看了一眼萧越,“阿越,你说一说这个雷坊近几日在山庄的表现。”
萧越瞧见会客正厅外站着二十名黑衣护卫,缓慢地站起身,躬身行礼,“大哥,这些日子雷坊并未有异常,为何要绑缚此人?”
宋妍躬身行抱拳礼,冷笑道,“在下拜见舞阳侯!”继续说道,大手一挥,“把人带上来!”
两名兵士押着今日在官道上抓获的一名黑衣刺客进入正厅,“就是这个刺客,少主带着我们在距云峰山庄半里之官道上遭遇二十名刺客袭击,这个刺客是西域铁剑门的人,铁剑门掌门项伯彦曾在翠微山青云观后山带人行刺少主被擒。”
宋妍手指这名刺客大声质问,“你这个该死的刺客,少主回云峰山庄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暗渊阁主和铁剑门是什么关系?少主仁慈,本女侠绝不是仁慈之人。”从腰间取下长鞭开始鞭打这名刺客,“说!说!说!”
雍王周胥默默点头,看了一眼萧越,“表兄,今日就好好审审雷坊这个人。本殿下没想到云峰山庄竟有人敢做叛徒!”
舞阳侯萧越“噌”地站起身慢步走到宋妍面前,“宋娘子,审讯这事交给本侯!”一把夺过宋妍手中的长鞭子不停地鞭打黑衣刺客,“说!这世上还真有像你这般大胆之人。我大哥是大荣武平我,你不过是小小的江湖帮派之人。为何要行刺我大哥?是谁给你的消息?暗渊阁主吗?”
这名刺客不停地哀嚎,“别打了!别打了!我招!我招!”
宋妍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黑衣刺客,“还是不禁打!”看了一眼萧越,“萧侯爷,记得给本女侠再置办一条新鞭子!”
萧越弯下腰,用手拍着这个刺客的脸,“说吧!到底是谁给你们透的消息?”
这名刺客强忍着全身的疼痛,长出一口气,“小人只是铁剑门的外门弟子聂桑,掌门前两日带着几个师兄住在翠微山青云观后院客房,后来青云观主只说掌门和那几名师兄已离开青云观,昨夜我在兴安城中接到神秘的暗渊阁主来信,信上说掌门被武平郡王秘密关押,还有武平郡王今日午时前定赶回云峰山庄,我便带着十几名兄弟赶往京郊埋伏。小人从没有见过暗渊阁主,平日都是掌门和暗渊阁主联系。”
萧政面色凝重,瞪着跪在面前的聂桑,冷笑道,“又是暗渊阁主!那夜项伯彦带人行刺本王,今日他的徒弟又来行刺,暗渊阁主还真是厉害啊!”手指雷坊,“雷坊,你是山庄管事,平日鸽房是你在管,武平王府昨夜曾飞鸽传信至云峰山庄,本王要于今日午时前赶往云峰山庄,这个消息不是你传出去的吗?整个云峰山庄有近四十名仆人侍女,你来说一说谁是内奸?”
萧越举起鞭子要打管事雷坊,“雷管事,平日山庄飞鸽传信只有你在管,知晓大哥行踪的人除了雍王殿下和本侯,便是你。你好好说一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