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道长忍不住唏嘘几声,“此案与青云观一众弟子无关,若王爷查出真凶,望王爷放过他们。众生灵皆有灵性,王爷在战场上骁勇善战,在大荣素有仁义之名,不可轻易开屠戮之先河。”
雍王周胥走上前,大声喊,“袁道长,本王奉父皇之命查京中失踪流民案,此案牵涉到青云观,望袁道长多多配合。”
清平道长无奈地行礼,“贫道自当配合。”瞧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两位王爷,可先去歇息。萧王爷,日后再比武莫要强行使用内力,这是本尊的劝慰。”
萧政默默点头,目送着清平道长一步步离开,看了一眼周胥,低声说,“先回东客房,今日之事太过突兀!”轻拍前胸,干咳三声,“这清平道长是武学宗师,其武功远在本王之上。”
雍王周胥左右看了看,用疑惑的目光瞪着萧政,“表兄,你可是在战场上七进七出敌军军阵的忠武将军,怎么会败给一个白胡子道长?”
“雍王,表弟,你行,你来,本王能打平已实属不易。”萧政一脸怒气,“这袁道长江湖排名第二,那个国师李庆阳排名第一,本王既打不过李国师,也打不过这个清平道长,揍你一顿足够了。阿爷的一身武艺曾传承于清平道长,就是这样。青云堂的飞镖技法源于这位袁道长!”
“表兄!表兄!你打输了,别把气撒到本王身上!”雍王周胥摇着头,“古人云,青出蓝而胜于蓝。表兄应能打得过高阳郡公-萧将军的师父啊!你还没出师呢?”
萧政脸色铁青,手指陈缇,“陈缇,即刻送雍王去客房歇息!本王要清静清静!”瞪着周胥,“本王不与你计较!”
陈缇和宋妍站在一旁不知如何行事,周胥笑嘻嘻地将萧政拉到一旁,“表兄!表兄!别生气嘛!现在怎么办?青云观观主曾是昔日高阳郡王萧将军的旧友,你若不公事公办,定会遭到御史言官的弹劾。这袁道长背后之人不简单呐!”
萧政轻吹一口气,脸色苍白,瞧了一眼陈缇,“陈缇,派人去盯着天尊殿和天尊堂。本王每次查案都会遇到这种情况,阿翁和阿爷每次都在坑害我啊。”
陈缇领命去安排此事。萧政拉着周胥回到前院东客房中品茶,宋妍站在一旁把弄着手中的剑形飞镖,低声问道,“少主,王爷,这飞镖上刻着青云两个字,还真是青云堂的特制飞镖,不知王府的玉牌上是否有青云两字?”
萧政放下手中的茶盏,用凶狠的目光瞪着她,“阿妍,少说两句。案子越来越复杂,今日虽在暗道中找到活着的流民,祭祀山洞中虽已布置妥当,只待祭祀当日缉拿贼人,并未确认清平道长参与流民失踪案,但可以确定清平道长知晓此事的秘密。还有此案的幕后元凶定然知晓青云观暗道之事,在牛海带兵搜查青云观之时将失踪流民安排在暗道的地下监牢中,这些失踪流民若不是用于祭祀,会用来做何事?”
宋妍冷笑三声,“少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凶手和这些流民有大仇,那种非要弄死对方的大仇,或者这些流民原本就是古羌族后裔。”
雍王周胥沉默片刻,猛然抬起头,“表兄,宋女侠说得好啊!这些流民出现在京城的时机不太对啊,为何这些流民数次进兴安城?这些岂不是很可疑!万年县衙有衙役相助,从捕获流民到安置在通善坊济安寺,再到云峰山庄,后来再到青云观,好似有人提前安排,就是为了此次古羌族祭祀。京城之中万年县衙福凌和秦禄受他人胁迫捕获流民,云峰山庄是胡商慕容恪的庄园,现下慕容恪惨死于回京的官道上,青云观后山祭祀山洞有成堆白骨,这些串联起来能得出什么?”
萧政突然想到一事,“宋妍,去告诉陈缇一声,即刻传信京城查清胡商慕容恪的平生过往。慕容恪是破案的关键,此人虽死,亦要查清。快去!”
宋妍恭敬地行抱拳礼,“在下遵令!”
望着宋妍离开客房的身影,萧政的双眼一转,“今日清平道长所言为真,袁道长或有难言之隐。鉴于目前这个情况,本王是否要避嫌?”
“避什么嫌?你是第一天查案,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