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轻摇着头,神色严肃,继续说,“若阚智泰识破少主身份,抢先下手,定会对少主不利。阚智泰是羌族山寨头领,对山寨甚为熟悉,对此人不得不防。”
萧政神色平静,低声说,“牛县尉的人并未走远,本王要撕下阚智泰的伪善面具,只是此次查案中数次遭遇黑衣刺客的行刺,东宫侍卫竟然敢来行刺,这幕后之人竟如此大胆,怕是暗渊阁余孽所为。今夜若这些人胆敢再来,本王决不轻饶,你再去四周看看,等到阿妍回来便见分晓。”
慕容缙和陈缇做好晚食,“少主,今夜晚食是羊汤面,一人一碗,慕容郎君的厨艺果真不错!”
萧政招呼众人吃晚食,扫视着正堂的布置,一桌,五把木椅,还有慕容恪父母的灵位,坐在桌案前大口吃着羊汤面,忍不住问了一句,“慕容缙,这羌族山寨的活人祭祀是何人所为?”
慕容缙放下手中的木箸,“羌族山寨素来祭祀以牲畜牛羊马为主,没有活人祭祀的先例,只是一个月前有一个神秘的人撺掇阚头领和大巫师以那些失踪流民作为祭祀的祭品,很多族人反对此事,头领和大巫师一意孤行,祭祀当日小人被迫留在家中不得参加祭祀,听回来的族人讲大巫师阚玉泽和几名族人被官府抓走。这活人祭祀历代先祖从未做过,阚头领执意如此,闹得山寨不安宁。”
“神秘的人?”萧政继续追问道,“你们这些族人可曾见过这个人?”
慕容缙摇着头,“小人只是听说,这些是传闻。”微微抬头,“萧郎君,你是官府中人?”
萧政神秘地微笑,轻拍他的右手臂,“本郎君不是官府中人,曾在颍州边关打过铁勒贼人,现已无官无职,家中略有薄产,尚能度日。”
慕容缙神情严肃,躬身行礼,“萧郎君,天色已晚,小人先去准备住处。”
萧政默默点头,任由慕容缙离开正堂,心生疑惑,“这个羌族山寨处处透着怪异,头领阚智泰故意安排这个仆人伺候,还安排在这个偏僻小院,到底有何目的?莫非这个局是有人故意针对本王所设?”看了一眼雷神和陈缇,低声讲道,“你们两个,今夜在外面站岗,不可出现任何意外。一旦有异动,可直接将其斩杀。这个羌族山寨虐杀失踪流民,以失踪流民为奴隶,若敢对本王不敬,便是死罪。”
雷神和陈缇恭敬地行抱拳礼,“卑职领命!”
此时宋妍领着牛海和三十名护卫悄悄潜入小院,宋妍迈着小步子进入正堂,刚走到萧政面前,“少主,牛大人和三十名护卫已进入山寨,此时就在院中。”
萧政摇着头,轻咬嘴唇,“刚才那个慕容缙刚离开,今夜定会有大事发生。你先去传本王军令,令牛海这些人暂时在院中柴房歇息,等到今夜戌时。”
宋妍冷笑三声,“这个山寨有古怪,为何不直接离开?或飞鸽传信云峰山庄围剿整个山寨?”
萧政冷哼一声,“我们是来寻找少公子阚智源的下落,并不是来围剿山寨。羌族山寨即便有错,那也是万年县衙之事,与本王无关。”
宋妍轻吐一口气,“哦”地回应一声,转身去传令。
“这个慕容缙去了何处?”萧政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透过烛台看着灵堂上的两个牌位,这是慕容恪父母的牌位,“或许慕容缙身上还有其他秘密?刚才慕容缙提起阚智泰,双眼全是仇恨之意。这两人之间定有仇怨。”
此时慕容缙披着黑色衣袍走在山寨的山路上,左右看了看,迈着大步进入一处石屋,轻轻敲着屋门,“慕宽来访!”
突然间石屋门大开,慕容缙摘掉衣袍衣帽,迈着步子进入石屋,瞧见一个身穿黑衣之人,躬身行礼,“师父,今日萧烨带着三名护卫进入羌族山寨,头领阚智泰今夜定会有所行动,我们怎么办?”
这个黑衣之人轻捋白色胡须,忍不住点头,“撤退!徒儿,你只要协助萧烨拿下阚智泰,再全身而退。萧烨定会厚赏你。本尊要拿阚玉泽和阚智泰的人头祭奠慕容徒儿!今夜本尊便离开山寨,此事若成,你便入本尊门下。”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