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扫视一圈公堂,此时人犯阚智源、阚智泰、阚玉泽已被带到公堂上,三人身穿灰白色囚服跪在公堂上,萧政重拍惊堂木,拿起阚智泰和阚玉泽招供的文书看了一眼,大声质问:
“阚头领,阚大巫师,你们两个可否认识这位阚少公子?”
阚智泰看了一眼阚智源,惊奇地问,“大哥,小弟已全部招认,现下万年县衙要治我的罪,从十年前毒害慕容庐夫妻,这十年来多次劫掠来山寨的客人,到今年强掳流民为奴,还有活人祭祀,阚公爷不是大官吗?你救救我!”
大巫师阚玉泽轻摇着头,“王爷,就是这个人多次前往羌族山寨,所有的恶事皆是慕容恪和他撺掇所为。羌族山寨十年前从不做违法之事,十年前慕容老头领一直拒绝和阚公爷,阚公爷私下找到小人要除掉慕容老头领,小人只是一个小巫师,阚少公子代表阚公爷来山寨商议如何除掉慕容老头领,后来小人想到毒杀,所下之毒是阚少公子从京城所带来,阚智泰亦知晓此事......”
阚智源第一次感到绝望,扭头看着阚元培跪在公堂上的身影,无奈地摇头,“你们在撒谎!你们在撒谎!什么金城郡公?陛下早已将父亲贬为庶人,已罢所有官职。我们都得死!我们都得死!”
阚智源和阚玉泽一时难以接受此事。
萧政拿起惊堂木重拍,“阚少公子,阚智源,这里有阚智泰和阚玉泽的口供,现下胡商慕容恪已被暗渊阁主杀死于回京官道上,你可知罪?”
阚元培大声喊,“儿子,你不要招认,一旦招认,便是死罪。阚府已被金吾卫查抄,阚府众人皆被赶出府邸,你怎么那么傻?”
阚智源扭头看着阚元培,“父亲,孩儿不想再挨打,那些恶事都是你让我去做的,并非出于我的本意。一百零四名失踪流民无辜惨死啊!”
阚元培紧闭双眼,忍不住落泪,大声喊,“天呐!慕容恪误我!慕容恪害我!他倒是被人杀死,不用承担罪责。”
萧政重拍惊堂木,“阚元培,阚智源,有这么多人证,还有物证,你们还要装聋作哑吗?你们是否认罪?”
阚元培恭敬地施礼,“回武平王,草民认罪,草民承认管家阚原所说的那些罪,十年前草民为操控翠微山羌族山寨,勾结阚智泰和大巫师阚玉泽,先毒杀老头领慕容庐,当时慕容恪和慕容缙只有十二岁,接下来一切很顺利,阚智泰如愿当时山寨头领,和老夫签下合作契约,老夫为羌族山寨提供银钱和粮食,山寨每月为老夫上交一千贯银钱。十年后慕容恪找到老夫,以京中流民为诱惑,再加上暗渊阁主的逼迫,老夫对汉族流民有恨意,便同意此事。不到一个月,百余名汉族流民被强掳到羌族山寨,这些流民是生是死,乃是由主人所决定。现在看来这些全是慕容恪的诡计,他是在报当年谋杀其父母之大仇。没想到活人祭祀都搞出来了,现在一切全没了,爵位丢了,官职丢了,府邸丢了,性命也要丢了。草民这个小儿子全是听命行事......”
“你可否见过暗渊阁主本人?”萧政继续追问。
阚元培摇着头,“草民没见过暗渊阁主,全是书信往来,每次书信皆是胡商慕容恪所传信。”
“来人,让阚元培父子签字画押!”
萧政面色惨白,心中担忧之事或成真,此案中暗渊阁主在暗处指挥他人行事。吴清河拿着口供令阚元培和阚智源签字按手印。
萧政继续审案,“带人犯福凌!带人犯秦禄!带暗渊阁人犯项伯彦!带暗渊阁余孽曲鹏等十一人!带人犯雷坊!”
一刻钟后,一众人犯押到大理寺公堂。
“福凌,秦禄,本王来问你们,你们按照暗渊阁主之令行事,可曾见过暗渊阁主?”萧政拿起福凌和秦禄的口供,大声质问,“本王查到你们在京城的关系,你们两人皆是顺阳王举荐为官,本王怀疑暗渊阁主就是顺阳王,你们觉得那个人是暗渊阁主吗?”
原万年县衙主簿福凌摇着头,低声回禀,“下官没见过暗渊阁主的真面目,每次见面暗渊阁主好似带着人皮面具,顺
